就当秦璃在和白云瑶说话时,只见副提举大人带着两位男子走上前来,站在她面前,拿出文书给她看。
待秦璃看清楚了,副提举大人才说道:
“本官接到举报,说是今儿个有人在此地恶意中伤他人,特意赶过来瞧瞧。”
秦璃给副提举大人行礼,道:
“大人,民女并没伤害过任何人。”
跟在副提举大人身后的,一位白衣男子听了,眼底闪过一丝讥讽,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位妖艳妇人,问秦璃道:“你把人家都欺负成那样儿了,还说,你没伤害过任何人?”
妖艳妇人在那位妇人离开趸船后,早就故意后退了几步,就退的与秦璃保持了近两米远的距离。
虽然她们两人站的距离,不如之前离的那么近了,但秦璃说的话,足够令那位妖艳妇人听清。
妖艳妇人听了这话,一脸不服气的看向秦璃,却很快就收起了眼底的那抹不甘,嘴巴一瘪,“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就让有些好奇心强的人们,都又看向了秦璃。
秦璃无所畏惧,出来都出来了,还怕被人多看两眼不成?
她只见那位妖艳妇人哭着哭着,就对着副提举大人鞠躬行礼,道:“大人,民妇冤啊。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副提举大人犀利的眼神,往秦璃脸上一扫,不悦的道:“说!”
秦璃在众人的注视下,抬起下巴,一字一顿道:“大人,真正冤的人,是民女。”
至于怎么个冤,秦璃也当着众人的面儿,说给副提举大人听了。
副提举大人听后,唇角弯起一抹嘲讽,道:
“秦姑娘,她说她冤,你说你冤。可在本官看来,你和她,都不冤。都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倘若你们各自退让几分,便会相安无事。”
秦璃很快听出了话语的弦外之音,是说,她没让着那妇人,她也有错。
不过她之前也留心观察过了,副提举大人在看向那位妖艳妇人时,眼神里流露出了几分关切。那种关切,不像是在看一位陌生人时,应该显现出来的。
副提举大人在嘉余府做官,不管他来自何处,都是少不了要和褚知府打交道的。他对那位妇人并没感到陌生,由此可见,他去褚知府家,绝不是才只去过一次两次。
他很有可能是褚知府家的常客。
秦璃只见这位副提举大人,很是维护那位妖艳妇人,更加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位妖艳妇人,必然就是褚心嫣身边的什么人。
既然是褚心嫣身边的人在为难她,那她就更不能让着人家,免得人家会认为她好欺负。
秦璃看向副提举大人,不卑不亢的说道:
“大人所言极是。只要大家都退让几分,便可相安无事。只是前来挑衅的人,是她,而不是民女。之前在此大声喧哗的人,也是她,还有他们,同样也不是民女”
她在提到“他们”二字时,是看了看付煜他们的。
以此来告诉副提举大人,也让站在趸船上看热闹的人们,都仔细的想想,真正冤的人,是谁?
妖艳妇人恶人先告状,副提举大人竟然还为难她。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