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浓,他们越走越远,地上的双人影子被灯光拉得倾长……
脚崴了的简舒冉在酒店宅了好几天,没多久他们就回国了。
回国后,慕知珩忙得天昏地暗,在家里几乎不见他的人影,简舒冉就天天带着包子到处溜达。
办公室里。
唐言谨优哉游哉地坐在慕知珩的办公桌上,两条大长腿不停地晃荡,跟慕知珩正襟危坐的样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哎,听说安歆芮要回来了,你有啥想法吗?”
“没有。”
“真是无情,怎么说她也是你……”
埋头于文件中的男人突然抬头,冷森森地盯着坐在办公桌上吊儿郎当的男人。
唐言谨接收到他的视线,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她也真是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明明知道你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还这么执着。”突然又想到什么,他凑过去,好奇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你们两个没有那样的关系,你会接受她吗?”
男人不假思索,“不会。”
“既然不会,那你还给别人希望?哦不,你没给她任何希望。”唐言谨又想起当初他是如何狠话说绝,“但是谁让你们还有联系,我觉得你就应该断个干净。”
男人眼里划过一丝异样,“在她嫁人之前,我有责任照顾她。”
要彻底断个干净?他何曾不想,偏偏事与愿违,有很多事情不是说了断就可以了断。
说着,男人的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安歆芮。
女生甜美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来,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知珩哥,我快下飞机了,你能来接我吗?”
“我叫了司机,安排好了酒店,你下飞机直接跟司机走。”
“我不可以住你家吗?酒店我住不惯……”电话里头传来女人楚楚可怜的话语。
“如果你不想住我安排的酒店,你可以自己找另一家。”男人不为所动,“如果没事我就挂了。”
唐言谨唏嘘,啧啧啧,看看,多无情,不过这种无情中夹带着给人恋想的藕断丝连有时候可能会更为致命。
虽然安歆芮被拒绝了很多次,但是再一次被这样拒绝,还是觉得窘迫。郁闷堵在心口,有些难受,电话里头的男人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似的,匆匆地挂了电话,似乎多跟她讲一句话都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不过她习惯了,向来都是她打电话给他,而他也是最先挂电话的那个。
“啧啧啧,同样是住你家,为什么简铭的女儿就可以,而安歆芮不行?上一秒还说在她嫁人之前,有责任照顾她,下一秒就赶着人家住酒店,你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唐言谨知道其中的缘由,可还是一点也不嫌事大,甚至腹黑地想他们之间能来一段苦情的爱恨情仇。
“你是觉得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比不上家里的客房?”
“那人家稀罕的是总统套房吗?人家稀罕的是房子里的那个男人!”他觉得跟这男人说话真没劲,除了长得好看身材好,又有钱,还有啥让人喜欢的?“或者说,你不会是因为迫于简铭的恩情所以要委屈自己和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然后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