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男人动作停下,立即就有两名小厮,抬着一个面如死色的男人上来,将他放在空旷的地上。
“我问你,这个人你可认得?”蓝衣男子指着地上的人,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赵飞鸢。
赵飞鸢越过笑侬仙人,上前两步去辨认。只见他的脸泛着死人的光泽,若不是喉咙还在还在动,她都怀疑人已经没了。
仔细回想了一遍,虽然他看着陌生,但不可否认,他昨天的确是来过医馆治病。
之所以对这个人有印象,全都是因为他昨日来时衣着华贵,不像是穷苦人家,赵飞鸢便不想给他看病,但他却不乐意,大有一副若是不给他看病就要砸铺子的趋势。
最后无可奈何之下,赵飞鸢只好同意看病,这才把发疯的他给打发走了。
只是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得的只是普通的感冒,所以就开了一副感冒药,让他拿回去喝两天。
只不过是常规性感冒,按理来说就算是突然加重,也不至于会病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蓝衣男子见赵飞鸢眉头紧蹙,但却迟迟没有开口说话,还以为她是心虚所致,于是苦大仇深地讽刺道:“怎么,不敢说话了?”
听到他讽刺的语气,赵飞鸢也是恼火,便撇嘴如实说道:“这个人的确来过我的医馆,但他得的只是普通的风寒而已,至于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肯定与我无关。”
但是这话在蓝衣男子听来,却是在为她自己狡辩,于是恼羞成怒地质问道:“我大哥就是吃了你开的药,不到一个时辰后便开始呕吐腹泻,紧接着晕厥不醒,到现在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你还敢说与你无关?”
四周围满了看戏的人,有人相信有人不信,于是分成两派开始喋喋不休地吵起来。
“我就觉得奇怪,这医馆免费看病,大夫要么就是年轻的要么就是老不死的,原来是江湖骗子呀!”
“你胡说!赵大夫治好了那么多的乡里乡亲,这些难道还不够证明他医术高明吗?”
“哼,谁知道那些人本来有没有病呢?可能是他瞎猫撞见死耗子运气好,所以才治好了。而且他看病的手法古怪,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既然如此你别来就是。依我看指不定是你们看赵大夫不顺眼,想要诬陷他!”
突然听见吃瓜群众说到这句话,蓝衣男子的情绪有些激动,立马转过身去,义愤填膺地盯着说话的人,义正言辞地反驳:“敢问有谁会用自己的命去诬陷一个人?更何况我和这个骗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诬陷他做甚?”
帮着赵飞鸢说话的群众,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眼巴巴地又望向了赵飞鸢,希望她能出声为自己正名。
而她也不负众望,趁着众人争执的时间,已经蹲下身去,替地上的男子把完脉,确定了他真正的病因。
“经常来我医馆治病的人应该都知道,我开药的时候习惯写两份药方,一份交给患者带走,一份则留下来备案。”赵飞鸢从容不迫地环顾了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