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山亭百帖齐出,更是风起云涌、圣像拜服,特效打到了极致。
虽然这次的劝学诗文学欣赏性不高,但怎么也算得上流传了上千年的名作,比第8套广播体操名气大多了,怎么会没有任何反应呢?
这可真是咄咄怪事。
米硕指了指周围愤慨的闲人,冷笑着说道:“陈平,你以妖术蛊惑人心,如今事已败露,还不快束手就擒?!”
陈平翻着白眼怼了回去,“谁特么告诉你我用妖术蛊惑人心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米硕胸有成竹地道:“在竹山亭你便是以妖术蛊惑人心,谎称能书写名帖,最后害怕败露,用火烧掉那些书帖……”
陈平冷笑,“这么说,你还真以为乞银帖是你妈亲笔所写了?”
“这个……”
米硕语塞。
霍夫人已经在竹山亭亲口承认是她临摹乞银帖,他现在想要翻案也是不容易的事,而且还会霍夫人清名再次受损。
米畅心系他那首七言绝句何时能拿下榜首,不耐烦再跟陈平纠缠下去,便催促孟寿道:“孟长生,赌局胜负已分,快将字据归还我兄弟二人,然后再拿4万两银票来。”
孟寿借给陈平1万两,自已又为了凑赌局,在1赔5的赔率上下了1万两赌注,在1赔10的赔率上下了2万两赌注。
陈平拿这么一首粗浅的劝学诗出来,院试案首绝对无望,连通过院试的希望也是极其渺茫。
虽然组织赌局能靠抽水赚上5000两,但总体上他还是要亏上3万5千两。
亏了这么多钱,换别人来,那可得肉疼到死。
不过孟寿为人豪爽,却是半分也没在乎这点输赢。
他挥挥手,从下人手里拿过字据和一叠银票,“这里是你们兄弟写下的字据,还有……”
“慢着!”陈平突然开口拦下孟寿,乜斜着眼睛看着米氏兄弟,不屑地道:“主考还没给评断,谁说你们一定会赢了?”
米畅怒道:“就你那粗浅之极的打油诗,也指望着高中院试案首么,还是说你打算赖账?”
启阳人好赌,但是赌品好,从不赖账。
如果陈平胆敢赖账,那事情可就要闹大了。
孟寿也劝说道:“无奇兄,你这首劝学诗一出,哪里还有可能通过院试?
咱们还是趁着评断没有出来早点离开吧,不然一会儿可就要丢大人了。”
那些输了钱的闲人们跟着起哄,大叫大嚷着让陈平赶紧滚蛋。
虽然输得不多,但是输得太冤枉,很有放水的嫌疑,不骂两声实在不解气。
而那些赢了钱的,则是在一旁大赞米氏兄弟。
平白赢了几百几千两银子,哪里会不开心呢?
只有陈平一人坚持不肯离开。
以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劝学诗就算不加特效,也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用处,至少通过院试还是没问题的。
转手能赢5万两银子,除了能还掉因为天音剑派而借的欠债,还能对他以后的事业大有好处,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平白放弃呢?
再说了,之前米氏兄弟那么嚣张,现在就是极好的打脸机会,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
怎么着也得羞辱一下这对兄弟才行。
“等着瞧吧,我一定会通过院试的。”
陈平非常笃定地说。
但是很可惜,主考官的评断很快出来了,被打脸的是他自已。
“启阳童生,陈平陈无奇,所作劝学诗粗俗不堪,不予评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