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同意用地就行。
“我们可以买些马,再盖些马厩,现成的地方够大。建筑就趁冬季盖好,马也可以开始采买。”
“建成后,开春就邀请都城子弟日常过来消遣。平素皇家小马场不开放、大马场又离城太远,那些人蹲在家里反正无事可做,无非就是吃喝嫖赌。”
“都城赛事太少。我们多建赛事,逢五、十五赛马,逢十、二十赛马球。正好那还有个看台也是现成的,可以供给观众。”
“女子比赛也举行一些,女子们比较慢比较懒,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举行一次就行。”
“有赛事就有竞争,有竞争就能让他们有练的动力,如此,便有教练需求,我们平常就可以收课程之钱啦!”
“既有人来,则吃喝之事就有需求,心点铺老板我认识,可以合作,他们供应茶点之物,伺候之事,派几个奴仆专门操持就行。张管家不是闲着吗,让他去收钱。”
“大概如此吧!王爷,怎样?可行否?”
沈忻月热情澎湃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说完。
上官宇一听,呵,连谁收钱都已经打算好了,还叫“初步设想”?
那皇宫派来的张管家要是知道自个去马场收钱,还不知将如何告状。
“笨脑子”还是灵光,也就两日而已,想的倒是挺多。
不过行与不行,估计那“赚钱养家”的人早就有所打算了,还轮的着自己答应?
本来安安静静的王府,要改为供人消遣之地。
也无所谓了,若是自个死了,至少她在王府还能有些事情打发时间。
“计划地倒是挺全。”
上官宇模棱两可的夸了一句。
“哪里周全了?都说了粗略计划,好多细节尚待细究。比如教练的人员,还有采马之事,都是一片空白。我又不懂这些。”
“宫里你准备如何应对?这可是父皇赏的府邸。”
哪有一个堂堂王府开跑马场的?宫里知晓后还不知道得如何编排。
“王爷,宫里要是管咱们王府,就不会十来个奴仆伺候这么大一个地方了!”
沈忻月一想起第一日进府眼里瞧见的萧条便怒气冲天。
掀了盖头后,那上官宇坐在榻上一言不发,跟个哑巴似的。
她勉勉强强说了几句客套话,他也是“嗯”“好”的回应而已,甚至有时候话都不回。
坐地久了,手脚冻地冰冰凉,这才想着要出屋里活动活动。
可是!一踏出正院,其他地方灰积地根本就不能下脚。
哪有半点气派的皇家府邸模样?
十来个奴仆在这广袤天地不就是小蚂蚁么,还能撑起天?
还应对宫里呢!宫里那群尸位素餐的,管天管地就不管正事。
上官宇闻言想了想,沈忻月的话似乎也有道理。
这几年,他不需要什么人管,几次责罚,奴仆怕地散了,宫里本也懒得操这里的闲心,人要走也随便应了,自然王府就荒凉了。
“不过我想了一下,我们穷啊,我们这不是快活不下去了嘛,出租了一片空地给别人用罢了!既然皇帝陛下赏了地,也不能管我们怎么用不是?若是你担忧坏了皇家名声,马场不用挂王府名头上,我那吉祥打理事情一把好手,到时候做个出租契约就是。”
“活不下去?”
上官宇径直忽视了后面几句租地的话,却将这几个字塞到了心坎里,塞地有些堵。
“王爷,我们的喜宴可是三菜一汤的清汤寡水,你不会忘了吧?”
爱翻旧账果真是女人的天性。
不过也就短短三日而已,她已经说了几次。
上官宇被一句话怼地竟然心里生了一些惭愧。
是,那日的“宴席”差了些。
本就没有多少对婚礼的期待,王婆子也是随便多做了两个菜而已。
如今被人翻来覆去念叨这份寒酸,搞得自己也觉得薄待了她一般。
人就不能总是被人当面念叨,念叨久了就会被洗脑。
“你看着办吧。”
被洗脑的上官宇妥协了,任由那翻旧账的去折腾。
“这么说王爷你是同意了?”
沈忻月喜出望外。
没有料到病秧子这么痛快答应了!
还以为要再费些口水磨他一番,竟然三言两语同意了。
“谁都欠他”的人竟也有为别人所动之时。
“余虎懂马,让他去办吧,操练之事也会一些。”
上官宇给了她更大的惊喜。
“王爷,你可真好!”
闪过上官宇那双眼睛的明媚之笑又起。
她伸手一把抓住上官宇的胳膊抱在胸前,脑袋出乎意料地靠上了他的肩。
这一抓一靠,直直将病秧子的病弄犯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胸里翻江倒海,心里锣鼓震天。
还有只忘了痛的手在心口抚摸出一阵柔软。
不知怎么,他心里泛起一些暖意。
想活下去的欲望生出来一些。
“王爷,你一定要活地长长久久的,让我可以多拥有些狐假虎威的时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