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前几日都能好好走了,今日怎么一抬腿就要倒?”
跑了好多次的沈忻月总算察觉出来一些异常。
半天了,没干个别的,尽是去支他。
今日也不知怎么,他总是要倒,她好不容易支稳了,他身形刚正,她再退下,结果下一步,又要倒。
走了半日才刚刚走到外间。
若是按以往那一次能走好几步的状态,这点距离最多半刻钟便能走完。
“腿有些疼。”
上官宇挑挑剑眉,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地撒着谎。
“啊?哪里疼?好端端的怎么疼起来了?明日找太医瞧瞧,可是给的药不对了?”
蒙在鼓里的“人形拐杖”一脸担忧。
“这里、这里,都疼,其他地方也有些不适。”
上官宇难受地指了左腿膝盖,又指指右腿小腿肚,指完后还捂了捂心口。
眉头深锁,痛苦不堪。
“啊?”
沈忻月眉头紧蹙,神色染了满满哀伤。
她一颗心快跌落到谷底,这病秧子这几日刚刚好了一些,怎么突然又开始反复?
瞧那痛苦的样子,又不是装的。
“胸口,脖子,后背,都不太爽利。”
上官宇再次给了些补充,要是一句话总结,那就是全身都不太舒服。
“要揉揉吗?”
都已经酉时末了,再传太医已然很晚,宫门怕是已经锁了。
太医所言非虚,多按摩有助于他康复。
前几次给他揉了一会胳膊和背,他就说好多了。尤其自从她手好后常常给他按摩双腿,看得见他一日比一日多走。
只是那腿太长,每次要好久才能捏完,捏完后她也得缓好久,虎口的疲惫才能消失。
“好。”
上官宇就等着“揉揉”这句话,迅速借坡下驴。
这招可真是屡试不爽,凡是他一说自己痛,那脑子笨的立刻就要想办法帮他缓解。
有几次他大早上这样说,不多会太医就来了,太医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又不好当着他的面说个什么。
那一脸懵的还恰如其分地问了句:“魏太医,王爷的身子总是这样酸疼,可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啊?”
太医还能说什么?不过就是些耳熟能详的百搭膏药。
“回王妃,翊王殿下成日在屋里不走动,血液难免滞留,多泡泡热水,或者按摩按摩就会好。”
泡热水是不能再泡了,一日两次的沐浴足足够矣!
那这按摩可就成了救命良药,一痛就有人主动上来问,一问,他就可以得到“药”。
再后来他掌握了经验,白日只喊一些小地方酸疼。
等太医从宫里出不来的时辰,便就是这里那里都不好!
“王爷,那你快坐下。”
沈忻月抓了几个软垫放在塌边,放好后双手扶着上官宇的胳膊,用力紧紧地拽着。
上官宇的奸计再次得逞,安然地坐在坐榻上,腰间靠上她给的软枕,慢悠悠地拿起旁侧的书本。
心安理得地享受他那被蒙骗的便宜王妃专心致志的全身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