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何时搬的?”
上官宇怒火中烧。
昨日她有些喝醉说要搬到别的院子,他本以为那只是随口说说,未成想到竟然真的搬了。
今日才送给她全部家当,她前脚刚说要为他做牛做马,后脚竟然就偷偷撤了?
“主子,您出门后就搬了。这药……”
余虎还举着药碗,还记得沈忻月的厉声吩咐“一定要让王爷把药喝了”。
上官宇接过碗一饮而尽。这药今日怎么这么苦?
“走,去月苑。”
上官宇站在乐苑牌匾下方,心里还在嘀咕:怎么是“音乐”的“乐”,不是“明月”的“月”?她不是刚好叫叫“月”吗?取个名字还谐音,奇怪地很。
“哈哈哈哈,吉祥,你你你!快,再不快点,不要你来了!”
“瑞云,你来!哎呀,怎么还是这么大!”
屋内传来沈忻月极其欢乐与兴奋的声音。
上官宇一听,“吉祥”?“快点”?“瑞云”?“这么大”?这是背着自己在作甚???
上官宇心头一紧,毫不犹豫,提脚猛然一踹,房门大开,大步就迈了进去。
屋内一众人等被这突然的一声巨响吓到噤声,齐齐望着大门方向。
直到看到上官宇出现在门口,沈忻月才回神回来,边朝他快步走去,边问:“王爷,你怎么来了?你没休息?”
她身后众人面面相觑,随后立刻匐地见礼:“请王爷安。”
大半夜的,王爷驾临没有通传不说,还一脚踢开房门,真是吓人。
那脸黑沉地,跟要杀人似的……
上官宇被奔上来的沈忻月一拉胳膊这才定了脚步仔细打量内里情境。只见吉祥、瑞云、巧劲、巧蓉全都趴在地上,边上散落一地黑板白点,还有一堆钱财,还有些黑乎乎的棍棒。
“牌九?”上官宇问道。
“嗯。好好玩!我今日才学会,原来这玩意好有趣。”沈忻月开心地答道。
“你脸上这是?”上官宇看着沈忻月脸上那粗细不一的黑纹,皱眉问道。
“没事,没事,炭灰,洗洗就行了。王爷,你来帮我玩两把。我今日运气差的很,他们四个将我通杀,你来帮我转转运。”
沈忻月说着话就将上官宇往人群中拉。
“来来,你坐我的位置,给你我的牌。你们快起来,王爷来了,看你们运气还好不好地下去!”
上官宇还没回神就被沈忻月塞了一把牌九。
“怎么玩?”赶鸭子上架的上官宇问道。
“你不会?”
沈忻月满目惊讶,刚刚上官宇分明看了一眼就说是“牌九”。而自己今日看到时还不知道这一片片黑黑的东西是什么。
上官宇看着花胡子脸的沈忻月摇头。
那嘴边也是两条八字胡的黑条,让那红唇显地更红。
“吉祥,你给王爷讲讲怎么玩。”沈忻月吩咐道。
……
经过一阵解释和一阵厮杀,上官宇不出意外又将众人杀地片甲不留。
白净的脸上一根线都没有,反而是吉祥和瑞云被他狠心地画地一点干净地都不剩。
大家全都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但是又不敢不硬着头皮陪这第一日就玩地起劲的主子继续玩。
最终,输地也很惨的巧锦大着胆子抱怨:“王爷,您替主子赢了这么多钱,现在我们月例都被您赢光了……主子本就有钱……”
上官宇转眼看了一下身侧已经趴在他肩膀上睡着的沈忻月,唇角微勾,将身前的银子往众人面前一推。
“不玩了,这些你们拿去分。本王与王妃要休息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