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闻言当机立断就转身而去,走出去几步又忽然停下脚步,再转身对着背对着自己的沈忻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话刚落便大步迈出了乐苑。
沈忻月心中冷笑一声:可果然是郎情妾意,吃个饭也能这么急切。
“月妹妹,这又是何苦?”
看着上官宇远去,顾以润直起身,看着巧蓉替沈忻月涂着药,嘴里一阵惋惜。
他太了解了,沈忻月从小就是嘴巴厉害心肠最软的主,今日那故意疏离上官宇的几句,定是心有什么怒气。
沈忻月敛了情绪抬起头,水盈盈的双眼看向顾以润:“表哥,你别看他假惺惺来问候我,我这才进府多久,他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现在他的主院还有个柳姑娘,人都没有进门,就直接安置在了主院。”
大鄢虽然民风开放,可也没有人还没过门就共居一室的。
沈忻月很想骂上一句“上官宇就是个狗东西”,可是话到嘴巴又觉得有些粗鲁,这句话活生生被咽了下去。
顾以润看着面颊染红的沈忻月,轻轻摇摇头:“表哥看他不是这种人。昨日我可是看见了的,牵着你依赖地紧。”
沈忻月听顾以润这一句维护上官宇的话,娇美的容颜上却是怒气更甚:“表哥,你怎么帮着他说话?哼!好意思牵着我,上午还要死不活的,晚上就跟别人……,没良心的狗东西!”
沈忻月想到上官宇那时候不仅是牵了自己的手,甚至还亲吻了自己,可是转头就宠幸了别人,心里泛起一股恶心,抬手往自己的嘴唇上狠狠擦了几口。
擦完似乎还不解气,又抬起没有受伤的脚在地上恨恨跺了几脚。心里再次骂了一句狗东西。
顾以润被沈忻月口无遮拦一句骂立时呛住,没想到沈忻月现在急起来连王爷都敢骂。
他道:“狗、狗东西?话可不要乱说,如今他与你都是身份尊贵之人,别让人听了笑话。”
沈忻月被顾以润一提醒,面上虽然不显,仍旧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心里却有些心虚是,除夕宴她已知晓,上官宇是异常尊贵之人。而且他那脾气也不好。
不想再谈论上官宇,沈忻月缓了缓情绪,让巧蓉巧锦将自己扶紧屋内,坐下后,恢复到明媚的眸子看向顾以润:“表哥,你这次来都城是为何?要停留多久?”
“月妹妹,陛下调我进兵部任职,年后上任,我提前来置办宅院。”顾以润的语气是一贯的温声。
沈忻月闻言眼神微亮:“当真?表哥以后我是不是经常能见你?”
顾以润笑道:“当真。有这么开心?”
沈忻月的心被表哥来的喜悦充盈,眉眼弯起:“开心呀!”
自从丧母后沈忻月就是被放养的孩子,无依无靠,唯一能仰仗的仅仅是顾家舅舅家的关怀。先前相隔太远,如今顾以润能在近处任职,对于沈忻月而言便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