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伸手推他桎梏住她的铁臂,脱口回道:“谁管你去呆了多久,你放开,别挨着我!”
上官宇哪能放过她。
“两刻钟,是等周恒汇报那火炮之事。你当我是荤素不忌那种人,嗯?”
他说着话,手肘一收,身子往前一抵,沈忻月就被紧压在了窗户上,腰固定在他的手臂中,再也动弹不得。
她吓地惊呼一声。
意识到人在窗前,这样的声音泄露出去着实使人难堪,她连忙去了支摘窗的撑勾,窗户便啪一声被她关上。
可将将关上她就意识到,她又中计了!这狗东西的目的分明就是要她将门窗关紧。
听得他解释那句,沈忻月心中的气本已消了大半,可被他这一设计,那股子气又冒了出来。
她拍着上官宇的手臂,侧头往后看他,蹙眉道:“疼!”
这一声落入上官宇耳中,一半气恼一半娇噌,不禁再次暗道真是个小狐狸精,勾地他心神荡漾,发起脾气来最是叫他欢喜。
他忍俊不禁,又想故意挑起沈忻月的气,道:“方才的话你装作听不懂,今日别想糊弄我,我不会轻易放过你。又过了五日了,啧……”
他的呼吸滚烫,直往沈忻月的耳窝和面颊上窜,使她耳根与脖颈全数红透。
她哪能不知道他说去花楼只呆了两刻钟的意思。每次他一折腾,没一个时辰断然不愿罢休。他那意思,便是去了,却在里头什么也没做。
她不愿现在就投降,挣扎道:“你三番四次骗我,我不要信你!”
上官宇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将她的细发拢入耳后,再次吻她的耳垂,含糊道:“我何时骗你了?你倒是说说看。”
沈忻月躲他的唇,忍着痒意,气愤道:“你那日分明答应过我,李安泽的事已然过去,可你却讽刺我去望江楼是去见他。你不信我,而且言而无信,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果然,男人在床榻上的话都不可信!都是糊弄人的!”
上官宇不回复,只管吻着沈忻月的耳廓。沈忻月伸手推肩头上毛茸茸的头,他的嘴就从耳朵退下,继而去吻她的面颊,脖颈和肩头。吻地沈忻月没了脾气,渐渐娇软,浅浅喘息。
他这才将人掰过身,吻上她柔软的红唇,与她纠缠。他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手没入丝缎般滑顺的青丝之间,将这一记长吻压深。
直到沈忻月意乱情迷,他低声说:“那只是玩笑而已。我要怎么做,小月儿才能信赖我?既然榻上的话你不信,今日我便在此处……与你细细道来。”
“不要。”沈忻月撑开眼皮,迷蒙着眼拒绝道。
他的细说,总是出现在那样的时刻,她不要总在那时听他倾述衷肠,而后再忘地一干二净。也不要在这处。
许是看穿沈忻月的顾虑,上官宇从她唇上离开,深深看她,一字一句,认真清晰:“我上官宇这辈子,乃至生生世世,只要沈忻月一人为妻,永不背叛,永不负你,永不言悔。愿以命护你周全,爱你如初。”
字字千金的话,一句句砸下来,往沈忻月心中的那个长堤上猛然落去,裂痕愈来愈大,将她的心防彻底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