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里,胡慧兰看到桃桃惊惶地跑着,就急得叫道,“在哪里?桃桃,在哪里?”
桃桃边跑边指着房子背后,说,“在我家房背后哩。”
……
红砖瓦房背后。
这时,未羊正和大眼睛男孩扭作一团,两人都红着眼睛,像斗鸡一样难分难解。
胡慧兰看到未羊鼻青脸肿的样子,一阵心疼。嘴里却怒骂着未羊,“未羊,你干啥?你干啥?谁叫你跑出院子来的?谁叫你打架的?”
说着就上前去拉架。
拉架过程中,胡慧兰不分青红皂白,照准未羊胯骨就是一顿猛揍。
大眼睛男孩见未羊母亲如狼似虎的样子,便不敢再妄动了。
他自觉把手松开,俨然一副剩下的,就交给未羊母亲处理的态势。
而未羊这时心里已经严重受创,他死死抓着大眼睛男孩的衣襟,死活不放,而且,嘴里还非常诡异地嗷嗷叫起来。
无论如何,胡慧兰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未羊和大眼睛男孩拉开。
未羊鼻青脸肿,口水、鼻涕、眼泪等浑如一体,泥沙俱下。
而大眼睛男孩几乎毫发无伤,除了裤兜上的一块布料正被未羊死死地抓在手里。
那些不好的记忆在未羊脑海里停留了一会,然后就一闪而过,未羊持续呆滞在他的小马凳上。
这时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那个大眼睛男孩仿佛依旧还在他眼前张着牙、舞着爪,以至未羊又条件反射地在空中抓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