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荔浓穿着新鞋子,一手晃着小篮子,像足了去探望外婆的小红帽。高兴的时候,用小篮子砸吧一下路边的羞羞草,然后得意的看着羞羞草卷缩成一团后像个大反派一样哈哈大笑。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啦啦啦,我要摘菜去安荔浓转个圈圈,看到脚上的新鞋子沾了泥巴,赶紧从旁边扯一张树叶子擦拭。
“噗。”
安荔浓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大爷撑着铁铲笑呵呵的看着她。
虽然衣服发白破旧,但洗得干干净净。
脸上皱纹横生,但双眼炯炯有神。
这是一双有知识的眼。
安荔浓眨眨眼,“爷爷好。”
“哈哈。好。好。”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朝气蓬勃充满希望的小姑娘了,很多人年纪轻轻就被生活压弯了腰,被贫苦的日子压得神情麻木脸色灰败。
“你很好。”
安荔浓愣了一下,“爷爷也很好。”
“哈哈哈。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精神在,希望就在。他还是喜欢看到年轻人精神抖擞的样子。
安荔浓疑惑的看着对方,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几十年的代沟,不明白就不明白吧。
安荔浓没有问对方怎么称呼,对方也没有要说的意思。老大爷笑了笑,把牛屎铲到簸箕里去,然后挑着簸箕摇摇晃晃的走了。
看着老人的背影,安荔浓突然了然,这老大爷应该住在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