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荔浓的画册和文字告诉大家,这种生活距离大家并不遥远。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这是小荔枝想要的未来。”顾敬业每说一个词,心口的火焰就燃烧得更旺。
这也是他想要为之努力和奋斗的未来。
“这是小荔枝说的?”张川激动得嘴巴颤抖,双手更是抖成了台风中的小草,“这”张川突然觉得自己文化水平匮乏,不知道能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震惊。
激动。
期盼。
每一个词,都是他们要努力的方向。每一个词都是他们这一代人愿意为之付出血和泪甚至生命的方向。
这些词,驱散了很多人心中的迷茫,点亮了心中的光,坚定不移的朝着这些光走去,到达自己想要的生活彼岸。
张川和莫老太等人激动的热泪盈眶,最后所有的激动化作心中的熊熊烈火,燃烧四野。
野花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而这一个个词就是春风。
“小荔枝说,她是搬运工,文化的搬运工。”
张川长叹一口气,“安呈啊。”
那个人,真的太可惜了。
现在,只要安荔浓做出一些或者说出一些超出她年龄和见识阅历的事情和话来,大家就会情不自禁的往安呈身上想。
然后英年早逝的安呈就让人一遍遍的悔不当初。
“可惜了。”安国邦也觉得安呈可惜了,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如果安呈还活着,他一定会把安呈当亲爸一样照顾,然后养老送终。
安荔浓能有今天的聪明能干,主要是安呈教得好。
没有安呈,就没有安荔浓的今天,就没有石河村的今天。
等有机会了,安国邦一定要去京市给安呈修坟,感谢他对安荔浓的照顾和教育。
因为安荔浓手里有大领导的平安喜乐,很多人即使妒忌门市部的好生意也不敢随便出手找茬。
至于孙雅和孙家?
从安荔浓送了几箱资料后,就不敢再有小动作。
即使孙雅想要作妖,孙家也会一力压下,不让孙雅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门市部的生意很好,现在最重要的是供给一定要跟上,不能拖后腿。”就怕京市的门市部打开了局面,但石河村的酒和肉缺供给不上。
安国邦现在主要和胜利农场还有附近村集体换活猪、活鸭,然后制成腊肉腊鸭,然后再运往京市销售。
胜利农场的家禽数量要多一些,至于附近村则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可以建议胜利农场多养一些。”
顾敬业和陈东山等人以前就在胜利农场干活,对胜利农场的情况也清楚,知道胜利农场最不缺人手和荒地。
如果有利可图,胜利农场绝对愿意多养猪和鸡鸭的。毕竟,胜利农场有个大水库,如果养鸭的话,最少能养五千多只。
附近村的鱼塘也可以利用起来,尽量多养鸭。
安国邦叹口气,“很多村长都怕损耗,不敢多养。”
一群鸭,如果染上什么病,死就是死一群,这损耗太大了,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来的。鸭的损失还是小的,如果一群猪?
不敢想象。
所以,即使看着石河村因为养猪养鸭赚钱,其他村的村长也是眼红妒忌却不敢跟风。当初石河村搓艾绒赚钱,其他村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就跟风了。
为什么更赚钱的养猪养鸭项目,却没有人敢迈出一步?
因为穷,损失不起。
本来就穷得要勒紧裤带才能过日子,要是在养猪养鸭的过程中出现大损耗,那就不是活得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还能不能活的问题。
安国邦也曾经说过可以让村里的养猪养鸭技术员去其他村教学,教更多的人养猪养鸭,但其他村的回答说出了损耗算谁的?
是不是算石河村这个老师的?
出现损耗,是因为老师没有教好。
安国邦能怎么办?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喝水都有可能会呛着,谁敢保证养猪养鸭没有任何的损耗?
赚钱是自己的,损耗是别人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但是,只靠石河村一个村,根本就支撑不起京市门市部的销售量,而且省城门市部也快要开业了。
更不要说还有其他知识分子从其他市拿回来的订单,也是要陆续发货。
以前安国邦揪心石河村的东西卖不出去,现在他担心石河村的东西不够卖。
安国邦挠挠头,“我和胜利公社谈谈吧。”
顾敬业想了想,“明天,我和你去一趟公社。”
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以为门市部的销售速度,石河村很快就会陷入无肉无鸭可卖的困境。
这不是顾敬业愿意看到的。
第二天,安荔浓还在睡觉休息,顾敬业和安国邦一起去胜利农场和胜利公社。
顾敬业给大家分析了门市部能给胜利农场和胜利公社带来的好处,一项一像,一样一样,还有通过养猪养鸭发家致富的可能性。
其实,也不需要多说明,石河村就是最好的例子。
曾经全公社最穷的石河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相信很多有亲戚朋友在石河村的人都知道,而不知道的也听说过。
吃饱穿暖?
不,不,这已经是两年前的愿望了,。
现在,石河村的最近愿望是在后年开春之前住上小楼房,不是某一家某一户,而是家家户户。
不过短短两年时间,石河村就从胜利公社的最穷变成了最富裕。现在石河村家家户户都余粮,有肉,有自行车,还有积蓄,不说乡下,就是城里也不一定能有这样的好生活。
为什么?
因为石河村人敢尝试。
石河村人不知道养猪养鸭养鸡可能会有损耗吗?
知道。
但他们更知道,如果成功他们的生活就变了个天地。为了更好的生活,他们愿意去赌一把,搏一把。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