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去的话还好一些，至少不必冒着被感染的风险。

卫迢迢知道这孩子十分倔强，虽然看着孱弱乖巧，可一旦他决定了什么事情，轻易是无法令他改变主意的。

“那样也好，你就先留在这里。”

卫迢迢倾身过去，将被子往小小的男孩身上裹了裹。被子里还存着点热气，男孩眸色动容，好像心底某种东西被牵动了一下。

他不知道那种是不是喜欢，但似乎又跟简单的qing欲不太一样。

他夺舍来到这里也才一年，卫令宵的身体实在太过孱弱，三天两头的病着。记忆里这也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隐瞒身份活在凡间，与人类朝夕相处。他有一点窥探人心的能力，而心术不端者，恰恰能够成为他的食粮。

可他没办法从卫迢迢身上得到些什么。她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关怀照料他，并没有带半点私心杂念，内心纯粹干净得仿佛一块琉璃水晶。

哪怕后来相处了很长时间，她也从未变过。很难得的，有这么个一心一意对他好的人，卫迢迢甚至说过，她从第一眼见到他时，便觉得亲近，刚好她家里并无其他兄弟，以后说不定要依靠卫令宵支撑门楣。

可即便是说这种私心话，她也十分坦然，而且她也并不知道，卫公侯此后的打算。

令宵躺在她的身侧，安安静静地闭了一会儿眼睛。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之后，身旁才有了动静，少女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他，令宵于是也就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