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获罪进入教坊司的情况下,我倒是想到了另一个法子”
“你是说,考进去?”
“不错,以萧家女的身份,堂堂正正通过教坊司的夫子考核。”阮轻湄葱白的指尖拎起碳火上的茶炉,浇着茶宠,慢条斯理又从容不迫地说道。
大邕朝的教坊司制度与历朝历代皆有出入,坊间女子除了要接待客人还要学习诗书礼乐等五花八门的一些东西。
而教坊司内是有专门的人员教授这些东西,这些人员在教坊司内被称为艺师,不论男女,教坊司中的艺师在朝廷上都是有品阶的。
这也算是女子从政的一条途径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重视到这一点。
而教坊司的艺师考核是官方举办每三年一次,下一次也要到明年了。
“时间太久。”他轻轻拨了拨茶沫,眉眼不抬,言简意赅地开口。
阮轻湄不由弯了弯唇,“我会说出来,必是有行得通的法子。”
听到这话,萧文景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问:“你有把握在十五日的大选上夺魁,并且通过最后的考核?”
在大邕,除了朝廷三年举办一次的艺师考核外,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在每年教坊司举办的花魁大选上夺魁,并且还要通过难度莫测的艺师考核。
而光是夺魁这一项,便已不知阻拦下了多少人。
阮轻湄用镊子轻轻挑了下炉里的炭火,茶水又咕嘟嘟冒起泡来,“把握之类的,现在说还为时尚早,左不过是个机会,试试也不妨事,萧兄说呢?”
她一向都不是那种喜欢夸下海口的人,对任何事物都是抱着三分漫不经心的态度,好似对什么都从来不放在心上,即便是承诺。
萧文景的眸色不由深了几分。
他只觉得阮轻湄这个性子着实是惹人不喜,可偏偏看着那女子风月不关情的眉目,他偏生讨厌不起来。
仿佛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