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弗拉迪米尔水路出发,绕过一道海湾,不出一天便能直达撒罗尼迦城。
撒罗尼迦城靠近卡瑞斯卡边境,拥有联邦第二大港口——普罗旺斯港。常年不歇的港口有大量商船往来,同时也带来了繁荣的经济和文化。在这里,会见到各种不同面孔的人,有些操着蹩脚的拜扎斯官方语言交谈着。商人看中的利益,自然不会像贵族那般挑剔别人的发音,他们只关心在交谈中自己能挣到多少奥雷金币,而不是那些人发错了多少个音节。
到达撒罗尼迦已是黑夜,海港冻温夏凉,并没有凛冽的寒风在等着他们,基里尔带着一行人从普罗旺斯港口上岸。这次出行带的人不多,除了君士坦丁三人另外只带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一身行头被宽松的大衣盖住,就体格上来讲,将近两米以及两百斤的大个子极具视觉震撼效果。从教父的介绍中得这位名叫布万加的大个子竟然是教廷无限接近剑圣实力的存在,只差一步就能迈入金字塔的顶端。在拜扎斯联邦,剑圣与圣棺骑士的稀缺就像是塞尔柱人的仁慈是差不多的。
君士坦丁上岸后顿时一股卡瑞斯卡不一样的人土风情扑面而来,咸腥的海风,耳边吵杂不绝的叫唤,货物搬动装卸的忙碌都与宁静缓慢的卡瑞斯卡不同。如果说卡瑞斯卡是一个恬静的淑女,那么普罗旺斯港则是忙于生计的妇女,一个耀眼,一个伟大。
饶是来自奥格斯城的尼采和贝斯特也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三三两两开始点亮的煤油灯随处挂着,如夜空中的繁星,撒罗尼迦城似乎比奥格斯城更像是个不夜城。
港口出口极其宽大,能同时容纳八辆马车并肩而行,这在寸土寸金的撒罗尼迦无疑是一笔挥霍。左右各有一条相对小的路,相对右边热闹的莺歌燕舞,左边的奥塔克大道就显得尤为冷清。
君士坦丁看着右边那条在撒罗尼迦城极其出名的白汉姆大道,整条街上的灯光充斥着暧昧与奢靡的气息。尼采对此则是嗤之以鼻,庸脂俗粉。联邦凡纳尔城的夜莺才是令人流连忘返的销魂窟,凡纳尔的夜莺才是最动人的姑娘,她们拥有一头漂亮的金发,有着令无数贵妇羡慕到眼红胸围和腰身,加上外表冰冷下火热的内心。让无数体内荷尔蒙暴涨的雄性生出无限地征服欲望,而在床上,有什么比把高傲的女人征服城温顺的夜莺更有成就感呢?一些个每年都要美其名曰的‘谈点生意’的贵族老爷们流连忘返,试图在这里寻找自己当年一去不复反的雄风。
“教父,为什么教会如此反对非婚性行为和性关系,但是他们依旧如此大胆放肆?”一路上充满好奇心的贝斯特忍不住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尼采以手拂面,只感觉这小子没救了,而一旁沉默寡言的布万加也是微微一笑,如同极北之地冰霜长城的脸上似乎开出了花朵一样稀奇。
基里尔并没有因为贝斯特这么直白的问题而生气,只是轻声道:“身体的纯洁,是我们道德成长和精神力量的源泉。他们在主面前大声喊着自己的忠贞,有敬虔的形式,却没有体现敬虔的力量。我们的存在正式指引迷途的羔羊激发潜在的力量。”
君士坦丁却知道最初的禁欲令是为了让人拜托欲望的控制,不因欲望带来的痛苦和挣扎做出极端的事情,但人总就是动物,而不是神。后来教会虽然条例放宽将禁欲令改为限欲令,但是从最初的初衷也变成了让人们因欲望的羞耻感生出负罪感,把一个人人都会有的冲动和念头指为错误和罪恶,那么就使得人人都有了原罪,都需要忏悔,需要规训从,这时候就需要教会的指引,会更加信仰教会,希望教会能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