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堂大理寺卿面前不仅不知道收敛,反而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坏事,你真当我是摆设的?”
江寒舟缓步走上前,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紧紧盯着她。
顾晏无比委屈,甚至来不及去思考为何他突然能站起来了。
她怀疑自己与江寒舟八字相克,不然怎么每次难得做点坏事,都能被他抓包了?
但这些话,她不敢说。
都怪这该死的苏晋北!
她恨恨地又踹了一脚。
江寒舟顺势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尽管对方已经被这对恶魔般的主仆打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判断。
比如说,大半夜,堂堂顾府千金的院子里,居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冷沉,顾晏也顾不得太多,连忙解释道:“江大人,这次我可以解释”
“小姐,奴婢来解释。”
半夏秉持着“死奴婢不死小姐”的原则,一股脑儿地把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只见她往顾晏身前一站,像以往的母鸡护崽那样,姿态里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大义凛然。
“江大人,我们不是无缘无故打人的。主要是这个人欺负小姐,还当着小姐的面儿捏死了一只无辜的小鸟儿小姐被吓得大病了一场”
半夏绘声绘色地把那天发生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包括苏晋北如何残忍对待无辜的小鸟、又如何恐吓小姐、小姐是怎么被吓得当场呕吐等等,事无巨细,全部一一交代清楚。
而江寒舟听完,周身的气息霎时变得肃杀冷冽,目光像是浸了夜晚的寒霜,又像是杀人不见血的锋利薄刃。
半夏有些惴惴不安,猜不准他的想法。
她怎么感觉,说了之后,这位大理寺卿更加不高兴了?
她拽了拽顾晏的袖子,却见顾晏反过来拍了下她的手背,递给她一记安心的眼神。
顾晏走出来,轻声问道:“江大人何时回的金陵?大晚上过来,可是有何要事?”
江寒舟没来得及回答,身后白青已经抢先开口,“回顾二小姐的话,我家主子心里念着一个人,办完事就赶紧回来了”
担惊受怕的主仆二人顿时肃然起敬:“江大人真是恪尽职守的好官,出门办事还不忘记肃正牢狱”
白青愕然,连忙摇头,“不是,主要这个人对我家主子比较特殊”
顾晏主仆顿时恍然大悟,“看来这个犯人对江大人非常重要啊”
向来以老实人著称的白青:“”
怎么回事儿?
他说的明明是顾二小姐,怎么变成了犯人了?
这顾二小姐的脑袋是不是不太灵光?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出来?
忧心未来主母脑袋的白青已经暗暗考虑着,是否要去找林神医开一副补脑的药方了!
顾晏不知道白青心中所想,而是拖出门后的人,准备清理现场。
她想得很通透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有了遮掩的必要,横竖江寒舟不会拿她怎么样。
只是,在她俩决定动手时,白青已经很有眼色地冲上来,夺走了苏晋北。
“顾二小姐,这种劳心劳力的事,让属下来做就行。累到您,主子会骂我的。”
听到这话,顾晏心里不禁咯噔一声,隐约有什么在脑海里闪现。
她与白青接触过几次,知道对方是个直言不讳的人,他说江寒舟会骂他,应该没错。
那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