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卓丽没说完，卓军就叫住了她。

沈文茵扫了两人一眼，坐回位置，“我还有账没做。”

她的避而不谈就像心虚，让卓丽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想。

卓丽给卓军使了个眼色，小声说着，“你看她！”卓军则示意她到隔壁去。

他们离开后，实习生把沈文茵桌上的一叠单据抱到自己桌上。

“你教我的我都会了，这次我来做，你检查。”

沈文茵没拒绝他替自己干活，靠着椅背默不作声。

几分钟后，她突然眼一眯，握拳捶了一下桌子。

小林和实习生面面相觑，就见她伸手把实习生放在一旁的终极试卷抽过来，抓了一支笔，刷刷刷开始做题。

实习生瞥见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高难度押题卷，被沈文茵一通写写画画，咽了咽口水。

沈姐心情不好，他要乖一点，“我还是做帐吧。”

“那你快做，我下去拿样本。”小林也溜了。

半小时以后，沈文茵做完了卷子，丢还给了实习生。

“哪里来的试卷，一点难度都没有。”

听见她嘀咕着走开，实习生垂下头，把卷子摊平，桌上沈文茵的手机就响了。

“沈姐，你电话。”实习生瞥了一眼，是卓军。

沈文茵拿着手机去了隔壁，卓军和卓丽就坐在靠门口的位置。

“坐。”卓军指着两人中间的椅子。

“文茵，丽丽之前也帮过你不少忙，她这次是真的很喜欢王助理，你要不就……”卓军看向她。

沈文茵坐下没接话，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机。

“融资的重任虽说交给你，但我们都看得出，丽丽做得不比你少。”

卓军话说到这份上，沈文茵也不好再推辞，她对卓丽勾手，后者立马把王助理的名片奉上。

沈文茵拿着名片，纸面上大部分都糊了，触感毛糙。

“就是帮你把他约出来？如果他不愿意呢？”

“他应该不会吧。”卓丽没想过这个可能。

“年轻真是好。”对什么都特别自信，沈文茵只能这么说。

“文茵？”卓军也在等，想知道她是不是如卓丽所说，不愿帮忙是因为她对王助理有意。

沈文茵本来还不想动，听到卓军的叫自己名字，只想快点远离。

她拿着名片，拨出号码，开外音等那边的回应。

“喂？”男人的声音，低沉而雀跃。

沈文茵愣了一下，总觉得他这反应不像是接到陌生号码的样子。

不过她没心思细想，卓丽已经推着她的手臂让她快说话了。

“我是沈文茵，卓丽她想约你吃饭。”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也不知是信号不好，还是延迟，一直没有声音。

卓丽屏息静听，两手因期待而轻颤，沈文茵跟着紧张起来，卓军盯着她若有所思。

“好。”对方终于答应。

听到王助理答应吃饭，卓丽高兴地差点叫起来，不过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和他商量时间地点。

沈文茵没作声，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捏着名片的手下意识收紧。

“太好了，王助理答应了！”卓丽跳了起来。

“哥，我就说他也是对我有意思的吧，你还不相信，哼。”卓丽转了个圈，又是鼓掌又是蹦跳。

“周末约会，我现在要赶紧回去准备起来。”她拿了自己的手机就往外走，出了门口才想起什么，折了回来。

“名片。”她伸手。

沈文茵把名片递了出去。

卓丽看见已经囊成一团的纸。

“算了，反正我已经存了他的号码，这个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