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谁啊?在这里泼妇骂街,再动手信不信我不客气。”
男人举起手臂,贴身衣袖下清晰可见绷起的肌肉。
卓丽就算再凶,看见这样一个大块头,也不敢放肆,往后退了一步。
发现周围有很多人,觉得他在大庭广众下不敢随便动手,又开始谩骂。
“沈文茵,这不会也是你的入幕之宾吧?啧啧,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水性杨花。”
“喂,丑女人,嘴巴这么臭是吃了大便吗?”男人挥拳,吓得卓丽尖叫着躲到了卓军后面。
“看什么看,都给我散了。”男人对着众人一吼,吃瓜群众四散而逃。
“哼,咱们走着瞧。”卓丽讨不到好处,只能罢休。
“你的衣服都破了,走,赶紧回家去吧。”男人对沈文茵说。
“谢谢你,邻居大哥。”沈文茵向男人微微鞠了一躬。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寸头,“哎呀,小事。”
两人上楼,男人拿出钥匙打开自家大门,沈文茵也开了门,却没听到对面关门的声音。
她回头,看见男人尴尬地对自己笑着。
“怎么了?”
“那个,你上次做的蛋饼我老婆说很好吃……”
卓军以为卓丽这么一闹,沈文茵肯定会向他解释或者发脾气,没想到她第二天就像没事人一样正常上班。
他几次犹豫要不要向她道歉,想到她决绝地说不喜欢自己的话,最终还是算了。
她会向自己汇报工作,提醒项目进度,或者报备要提前半小时去接孩子。
一切都好像恢复到了以前,又好像再也回不到从前。
沈文茵从来没有对他抱有其他想法,变得疏离也毫不在意,一如既往地督促实习生学习,帮着小林找工作。
也一如既往地继续和程凉对接财务工作。
有时候他们会在某处偶遇尉迟觉阅,有时候也只是他们两人,像无业游民一般,到处闲逛。
“你没有在上班吧?”这么小,应该还没毕业。
沈文茵跟着程凉在逛画展,他此时正盯着一副抽象画研究。
“谁说我没上班,我这不是和你在工作吗?”程凉说得一本正经。
“哦,对!”沈文茵点头,表示认同。
她不能为了否定他而否定自己的工作,这样回去不好交代。
“对了,你那什么资料呢,带了没有,我待会儿有空看一看。”
程凉随意一提,他们也只有在这时候才会想到出来的目的。
“我忘记带了,下次带来给你。”
沈文茵最近受了不少艺术的熏陶,看着一个花瓶,随口允诺。
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哦,好吧。”程凉耸了耸肩,继续看他的画。
逛完了博物馆,程凉低头看了眼时间,习惯性地问了一句,“要一起吃饭吗?”
阅哥现在应该忙完了,可以过来买单。
他心里已经在思考今天去哪里吃大餐了,谁知沈文茵竟然拒绝了。
“今天不行,我有点事。”沈文茵歉意一笑。
“哦,那还真可惜了。”程凉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你后天晚上一定不能有事,因为我们要帮阅哥庆生,你也一起。”程凉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
“庆生?”这算是第一次陪他过生日,沈文茵欣然同意,“好,我一定去。”
“那就行,走吧。”程凉大摇大摆走在前头。
约到了沈小姐,不知道阅哥有没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