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国家里能给你的,拿着吧,找份工作,好好过日子吧。”主任拍了拍俞继的肩膀,叹了口气,把一封厚实的信封塞进俞继的手里。
俞继,国家一级运动员,已经30出头的他,也为国家拿过几枚小赛事的奖牌。
作为一名已经‘不年轻’的老将,在前不久一场东京室内赛的跑道上脚受伤了,虽然在当时就及时的救治了一下,随后回到国内,经过多次检查后,医生很遗憾的通知俞继,“很抱歉,你的伤不能再上赛场了。”
“轰!”
当时俞继只觉得脑海里炸响了一声雷,差点当场晕倒。
这是他热爱一生的职业,还有没达成的,那遥不可及的梦想。
几天后,也就是现在省体主任办公室里,发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主任,我可以当教练,或者陪练也行。”俞继强行压制着激动,恳求道。
“教练?呵,俞继啊,只有成绩卓著的运动员在退休后才会有几率被返聘回来当教练,你还达不到。至于陪练,你的资质是够了,但是你没听医生说么?脚板碎裂性骨折,就算恢复,也只能平静生活,以后你都不能在跑了。”主任轻蔑地看着俞继。
“局里是实在没位置安置你了,所以只能让你提前退役了,希望俞继同志你能理解一下我们的难处。”主任又拍了拍俞继的肩膀,随后回到了办公桌后的位子上。
“好了,俞继,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主任下了送客令。
俞继拿着那封信封,行将木就的从里面一路走到了省体的大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设施。以后大概都不会在回来了吧。
此时,几位年轻小伙从外面向里走去,看见俞继在门口站着不动。
“那个人是谁啊?感觉像是我们的前辈。”
“他啊,俞继,老将一名了。”
“哎,你们不知道吧,我听我教练说,他在前不久的东京室内赛上受伤了,很重的伤,听说局里直接让他退役了。”
“我也听说了,而且听说因为有人塞关系,把原本留给他的位置……”
看着往里走远的那群年轻小伙,俞继思绪万分。
原来是这样啊,呵,可笑的官场。
回到家的俞继把手里的信封丢在客厅的桌子上,打开冰箱翻找出几罐冰啤,坐回沙发上打开一罐一饮而下。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而下,然而眼里却流着炽热的眼泪。
很烫!
脑海回想着以前征战过的一个个赛场,那些热血的激情时刻。
不甘!
“我爱你,祖国,我……”
就在此时一阵手里彩铃响起,打断了俞继的回忆。
俞继拿起手机一看,是母亲的电话,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