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洗手间的显示器泛着幽幽的绿光,从玻璃门里透到了金华的卧室。
原本微弱的绿光效果并不强烈,直到和柳诗裙子上的绿色重合之后,才被无限放大。
“还好,她前年走的。”
柳诗的声音听起来不悲不喜,淡漠的语气仿佛是在说着十分无关紧要的事情。
只不过,在金华听到柳诗的话后,彻底溃不成军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压抑的呜咽声暴露了她彻骨的痛苦。
柳诗这个“走”显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离开。
老家向来有个习俗,人死了的话不会直接说他这个人死了的,只会用“走”这个微妙的字去形容一个人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金华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在听到柳诗淡漠的说着假小子逝去的消息时,就是莫名的心梗痛苦想哭,那种势必要哭吐了的情愫。
前年?
金华算了一下时间,前年的话自己已经二十一岁了,在上大三,那年的生活异常的艰难,让金华感到十分绝望,也曾一度想要脱离这个让她感到痛苦的世界。
原来在那个时候,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面对着这个世界的痛苦啊!金华心里忍不住想道。
“为什么是那年?”
说实话,前年这个时间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