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本来老两口也不想和他们住一起的。
一是因为,他们成亲后便在京都置了宅子,许汐的生意也是红红火火,李娉也打算在京都开个医馆,两个人算是在那可以舒舒服服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但是因为那几年先皇驾崩,京都乱的很,这李娉本也是京都大户人家,家族应该也受到了些影响,所以不堪其扰,又考虑到石柘县离她师傅住的长青山比较近,于是便举家搬这里来了。
一回来才发现,许汐他哥把几个小孩全扔在乡里,许家两个老的也乐意的给他们带孩子,只是那时候房子塌了,老爷子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八十,几年前也是七十多,根本就种不动地,带着几个孙子在讨饭呢。
其实许汐也不知道他家里是这样的情况,李娉那时候身怀六甲,赶上城里正有人在卖宅子,于是便把这宅子盘下来了。
只是你现在住的这里,都是后来李娉自己找人建的。生完许小宝后,李娉便把宅子翻新,后院加大,许汐那边,因为他之前做的衣裳都是料子和工艺都极好的,所以卖价也高。
裁缝铺开了一段时间就歇业了,反倒是医馆的规模越来越大,一方面是价格公道,另一方面是环境好,最重要的是李娉医术高明啊。
好多郎中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在李娉这里都是药到病除。这期间,李娉那隐居的师傅也来看过她,看到许汐也是赞赏有加,还扬言要把许小宝带到深山里去学艺,只是李娉舍不得孩子,才把他留在了身边。”说到现在,围在说书老头身边的人也就周青青他们几个,这次连三娘都听的津津有味。
“我说张老头儿,你还说你没胡说,啊?”一个来打扫的老婆拿着扫把就准备往张老头身上招呼。
“一个女的到底有没有数,心里有没有数,为什么要找比自己小的男的?
你看那许汐被他媳妇儿迷的七荤八素的,迷惑自己的相公就是不行的,这样的女人娶回家,怕是要出大事。
还成天不孝顺公婆,早上不请安,吃饭不给他们盛饭,晚上不请安。
一个女的要什么事业,把自己的相公管在家里,自己开个医馆,成天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老婆子不服气的扫着地上莫须有的灰尘。
“那你来这里干杂活,不也是抛头露面吗,你不也是个女人吗?”李钦文斜着眼看着那扫地的老婆子,这人还真的是双标。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扫地的婆子白了李钦文一眼,扭着屁股到另一间房去了。
“说实话,我也觉得许家娘子有些问题,你就说吧,这医宿楼住着这么多人,男女老少,他们就自己住在前面,你看她一大早上,在院子里洗头发,披头散发走来走去,你去这像什么样子。”另外一个病床上的男的,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发表自己的感言。
“而且,晚上休息,他们也不一定就把门关严实了,她经常披着衣服就起来巡夜,你说一个妇道人家,做这样的事情合理不合理,这要是我家的娘子,我早就不让她这样干了,能赚再多钱又如何,颜面都丢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