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各领三十军棍!”赵若璨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名侍卫低头抱拳:“属下遵命!”
赵若珣惊讶地张了张嘴,觉得哪里不对,又觉得他们失职受罚也是理所应当,便又打住了。
赵若璨匆匆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扬声命令:“今晚大家做好准备,明早天一亮即刻出发!”
赵若珣不由得愣住,回头望了望紧闭的门帘,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他们之前不过是一面之缘,这才见上,至于就这么紧张人家了?
其实赵若璨之所以表现得如此严厉,一则护卫的确失职,二则是为了吓唬云之夏。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在来的路上,一想到她有可能被人带走,胸口便好似簇着一团火一般。
他们走后,云之夏才将玉佩重新拿出来细细地端详,她抚摸着上面的祥云纹,回想着他说过的话。他说她叫云之夏,那他们身上的玉佩,都是特意按照她的名字打造的了?
似乎有一朵绵软洁白的云飘入了她的心间,柔软而又甜蜜。
第二天天刚刚破晓,还在睡梦中的云之夏便被赵若璨无情地从被子里拽起来丢上了马车。
队伍很快就出发了,赵若璨骑着马跟在旁边,云之夏掀开帘子,下巴轻抵着小窗,望着他道:“你说你好好的一个皇子,吃饱了没事干嘛非要抓着我不放?”
“这还不简单?”跟在赵若璨后面的赵若珣轻笑一声,打趣道:“你以前救过我五哥,我五哥要报恩呐!”
“我”“呸”字还没说出口,云之夏冷不防地感受到一道冷光朝自己射来,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某个面无表情的家伙正用冷飕飕的目光地瞪着她。她立刻认怂,刚到嘴边的话圆润地滚回了肚子里。她挑了挑眉,硬着头皮道:“那……等到了京都你们就把我放了,我就当你已经报过恩了。”
“怎么?你本来就要去京都?”赵若璨敏锐地抓住她话中的关键信息。
云之夏惊觉自己说漏嘴,咬着唇怯生生地看着他。
赵若璨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他跟你说什么了?”
云之夏盯着他直摇头。
她现在失忆,逻辑联不起来,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戴面具的哥哥用那样的方式偷偷去见她,那就说明这件事是不可说的。
“我劝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否则要是惹恼了我,什么时候放人,那可就不好说了。”赵若璨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吓唬她。
果然,她一听这话,连忙挤了笑容道:“我一个失忆的人能打什么歪主意啊?再说了,你们供我吃供我喝的,我上哪儿找像你们这么好的人去?”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明晃晃地扮猪吃老虎。
赵若璨心里明镜似的,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情愫,飞快地转移了视线。
远处的山顶上,一身黑衣的少年正站在大树底下远远地望着他们,眼底是深深的悲伤与不舍。
夏夏,对不起。
他在心底无数次地默念。
由于要赶行程,队伍一路上走得很快,直到天黑才停下来就地扎营。
云之夏被马车颠得骨头都要散架,早累得睡着,之后还是被赵若璨从马车上抱回营帐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