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可笑!
那些下人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她手上,又怎么会拿了她一个平常毫无权利的五小姐几两银子就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
她以为自己买到了人心?只怕到头来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
朱红绫抹着眼泪,暗暗拍了拍身边女儿的手安慰着。
沐婉到现在一句话未插上,就跟丢了魂儿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在沐河清身前卑躬屈膝。此时收到了朱红绫暗示的眼神,她只好咬咬牙,继续忍下去。但那双隐在头发下的眼中,却透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毒和嫉恨。
朱红绫理了理衣衫,又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势,向门口望去,几个穿着灰色布衫的小厮和绿色衣裙的丫鬟陆续走了进来。粗略看去,大约也有十人左右。
朱红绫细细打量着他们,心里一番得意,面上却是不显。
这几个北院的丫鬟和小厮都是在北院各处打杂的,虽然她与他们不甚熟悉,却也有很大的话语权。其中一两个还是素来多替她办事的,香兰都是打点过的。不过是几个走狗一样的东西,凉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向着沐河清说话!
她把架势摆正了,还没等清霜发话询问,就伸出白胖的手指指着其中一个丫鬟,先发制人:“抬头!我且问你,你可是唤莲蓉的那个丫头?”
莲蓉是个瘦小的丫鬟,不太合身的绿裙套在身上有些肥大,摇摇欲坠。她拘着身子,细声细气地回了句:“回夫人,奴婢正是。”
语气里还有明显讨好的谄媚。
朱红绫一听更是得意,白胖的脸摆的更加端庄严肃:“你一直在北院做活儿?”
莲蓉:“是的,夫人。”
“那方才婉淑苑,是否遭了贼?你不可有任何隐瞒,如实回答!”朱红绫声色俱厉。
那个丫头一个哆嗦:“回夫人,方才二小姐的婉淑苑确实是遭了贼啊!”
朱红绫劈头甩了一巴掌,喊道:“贱丫头怎敢胡言乱语!北院遭了贼人我竟不知!胡说的贱丫头!看我不好好惩治你一番!”
那小丫头被甩了一巴掌捂着脸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哽咽道:“夫、夫人……我…呜…我没有,没有胡说……”
朱红绫又指着站着这丫鬟旁边的一个丫鬟道:“她脑子糊涂了,你来说!北院何曾遭过贼!”
那个丫头看见这番阵势也着实被吓的不轻,被点到当即就跪下了低着头颤声道:“回夫人……婉淑苑……确实、确实是遭了贼。”
“你、你说什么?!”朱红绫差点被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她颤抖着手指又指向另一边几个小厮:“你、你、你,你们几个,都如实交代,北院究竟有没有遭贼!”
那几个小厮面面相觑,互相飞速地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跪下齐声道:
“回、回夫人,北院,确实遭贼了!”
“夫人,北院确实遭了贼人!”
“夫人北院真的遭贼了!”
一个个跪在地上都在传达给朱红绫同样的消息:北院的确、真的,遭了贼人。
还有几个没被点到名的下人互看了一眼,也纷纷下跪,沉默便算是默认了。
朱红绫看着一屋子跪地的下人,被气得直打哆嗦,她扶着椅子喘着气,鲜红的指甲指着那些个下跪的下人:“你们、你们都失心疯了!我们北院……我们北院怎么可能遭贼?谁有胆子来我沐府偷东西?!你们一个个都傻了不成?!”
这时门外又急匆匆地冲进一名脸色蜡黄的丫鬟,正是香兰。朱红绫这厢看见香兰本是眼前一亮,没成想香兰方一进门便向朱红绫一跪,忧心忡忡道:“不好了夫人!婉淑苑遭贼了!那贼卷了些金银财宝从我们府上空逃了!”
金银财宝?
沐河清闻言眉梢一挑。
朱红绫一阵眩晕,香兰又站起来在她耳边低语道:“更糟糕的是,夫人,那贼实在张狂得厉害,把府上捉拿他的人耍得团团转,直闹到了沐府外头,不少老百姓都看着了。只怕、只怕不肖半日,全颖京城都要知道沐府遭贼了!夫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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