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深夜。
拓跋长治悄然坐起,从身子下面抽出一把短刀,向着身旁的几名鲜卑人道:“弟兄们,今夜月黑风高,正是我等行事的大好时机,要想活命的,就跟我走。”
“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嘛?”
一名鲜卑人低沉的问道。
拓跋长治郑声回道:“这里的守军只有不足五百人,一旦大家都发起暴乱,他们短时间根本无从应对,到时候,我趁机杀上关门,打开大门,大伙只管撒开脚丫子跑,去了凉定关,我们便自由了。”
“即便事情败露,也由我拓跋长治一人承担。”
看着拓跋长治如此有自信,左右的鲜卑人瞬间激情四射,几名年轻力壮的人更是直言道:“若是拓跋大哥能带领我们逃出去,以后我们便奉他为头人,效忠于他。”
“对,我赞成!”
拓跋长治内心大喜,连忙喝道:“大伙快分头行动。”
“嗯!”
……
不一会儿,四个俘虏营的鲜卑人同时开始大声叫喊了起来,在响彻整个凉定关。
典韦、周仓等人连忙起身,披甲戴胄,去平定暴乱,可是无奈鲜卑人多势众,加之又是深更半夜,难以周全,没有坚持多久,便全线溃败。
随即,凉定关轰的一下燃起了熊熊大火,拓跋长治骑在一匹战马上,高声吼道:“大鲜卑的儿郎们,快,快冲了出去,我拓跋长治已经打开了关门。”
“冲呀!”
顿时,所有鲜卑人向着凉定关冲了过去,一个接着一个跑出了关门。
不消片刻功夫,这两千鲜卑人除了最后面的百来号人被典韦等人截杀住,其他人都跑了出去,逃出了生天。
拓跋长治打着一支火把,如灯塔一般,引领着逃出来的鲜卑人继续奔逃,一直跑出去二十多里,这才停下脚步。
所有人都喘气连连,瘫痪倒在地上。
拓跋长治手持短刀跳下马背,振奋道:“弟兄们,我们逃出来了,我们自由了。”
“对,我们逃出来了,天狼神保佑。”
“天狼神万岁!”
一阵阵欢呼声响起,让他们忘记了疲劳和饥饿,所有人都沉侵在新生的喜悦中。
“可是,我们却不能返回弹汗山!”
拓跋长治长声叹道。
“为什么?”
几名最先拥护拓跋长治的鲜卑汉子寻思问道,弹汗山有他们的家,有他们的亲人。
拓跋长治满脸惆怅道:“因为步度根首领死了,就算我们逃回弹汗山,大单于也不会给我们活路,或许连同我们的亲人也会受到牵连。”
这些年,大单于魁头在草原上的恶名可是臭名远扬,杀人如麻,嗜血成性,接连死了两个兄弟,魁头势必又要大开杀戒,到时候,逃回去也只有死命一条。
这可怎么办?
所有鲜卑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要面临有家不能归,和来自魁头的泄愤。
“拓跋大哥,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只能等死嘛?”
“等死?”
拓跋长治摇了摇头,大声喝道:“小种鲜卑也是人,也是天狼神的子民,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奴役在黄金家族和十大部落手中,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力更生,新建部落。”
话语刚落脚,所有鲜卑人都开始躁动起来,议论纷纷,鲜卑族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名族,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就好比轲比能部,他就是从小种鲜卑发展壮大起来的。
一名拥护拓跋长治的大汉率先开口道:“拓跋大哥,我慕容冲愿意跟随你,为了生存而战。”
“对,还有我独孤丘,若不是拓跋大哥救我们出来,这会儿我们还在凉定关当汉人的奴隶,拓跋大哥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都应该奉他为头人。”
“不错,谁要是不从,我长孙元碧第一个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