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棠见钱格格维护她,反惹恼了年福晋,连忙道:“钱姐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并非故意”
还没说完,宋格格一插嘴,打断了她的话:“钱妹妹平日里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想不到也这般口齿伶俐。”
李福晋皮笑肉不笑道:“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耿格格默默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
“好了”
乌拉那拉氏轻喝一声,依旧一派端庄雍容之态,就好像刚刚没有听到年福晋的僭越之言。
“年妹妹你是新入府的,不知道当中内情,误信谣言也情有可原,不过爷已经明令禁止以讹传讹,年妹妹你以后不可再提了。”
年福晋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嫡福晋面前失态了,这会子虽心有不甘,也不敢再逞强,起身福一福道:“妹妹受教了。”
大家又随便扯了一些闲话,便各自散了。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乌拉那拉氏疲倦的揉了揉额角,问身后给她捏肩的侍女绣鸳:“昨儿爷真留在秀水阁了?”
“回福晋的话,主子爷的确留在那里了,而且还留了”绣鸳顿了顿,小心翼翼道,“整整一夜。”
乌拉那拉氏眉心皱了皱,情绪未明的叹息一声。
“看来她还真是深得爷欢心呢!这样吧”她交待道,“待会儿,你去挑两件首饰送给向氏。”
“向氏只是一个侍妾格格,身份低贱,爷就算要宠幸她,也只能派人传她过去,断不应该留宿在秀水阁,这不合规矩。”绣鸳抱怨道,“福晋不罚她已经是给爷面子了,怎还要赏?”
乌拉那拉氏不以为然道:“规矩是人定的,在这雍亲王府,爷就是规矩,而且”
说到这里,她忽然沉默了。
向氏再得宠,也不过仗着年轻貌美,她出身低微,身后无娘家依仗,爷就算再宠爱她,待她生下孩子,至多只能挣个侧福晋。
而且,王府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她曾经何尝不是个美人,只是红颜弹指老,谁又能盛宠不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