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对着白晃晃的墙壁，等着自然入睡，日复一日蹉跎时光。

很长的一段时间，陆燃燃没有再联系程牧青，不是不想联系，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在加他微信的第一天，她就把想要问的问题全部问了出来，可程牧青都没有回答她。

这些并没有多少意义的问题，陆燃燃没有勇气再来问第二遍了。

也许是太过无聊了，陆燃燃终于在一个晚上，给程牧青发了一条微信：“不是说我考得好，陪我吃顿饭的吗？什么时候？”

程牧青：“我不在国内，回去再说吧。”

国外？真的是好遥远的距离呀。

陆燃燃走过的最远的距离就是从乡下来到这个城市，除此之外，她再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而程牧青却说他在国外。

每个不经意的问题都能让陆燃燃清醒地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可她的情感却是如此地真挚热忱，仿佛飞蛾扑火般，明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是想要靠近他取暖。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除夕夜。

灯火辉煌的街头，陆燃燃不想回家，没有人在等她回去。

街上的人比往常少了一些，这会儿应该是吃团圆饭的时候吧。

陆燃燃缩了缩脖子，把大衣紧了紧，拿出手机给她妈妈打电话。

“妈，新年快乐！”

那边沉默半饷，回：“你也新年快乐！买点好吃的！压岁钱我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