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厅的气氛依旧奇怪,依旧只有获嘉一人看起来是轻松无比。
获嘉边走边想这事情该怎么收尾,她现在手中实在是缺人。
卫响一直听她的令,密切的关注着绥安伯,她也一直在想办法换人去看着把卫响给调回来,可她又没有合适的人。
绥安伯那边是不能放松的,还有夏太妃这边也要咬紧了,不然说不准夏太妃那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如今自己给杜承业安了那么一顶大帽子,杜承业应该还是能用一用的。
获嘉越想越觉得头痛,如今的东元都不算是个空壳子,是个千疮百孔的烂壳子。
“我这次来杜侍郎府上也没带什么礼物,不如”获嘉想了想提起一个话头。
杜承业听的胆战心惊,现在他还敢要什么礼物啊,他只想保命。
突然,杜承业心念一动,自己可是太子母家,杜家要是出什么事情了,太子的路也不会好走,想来也还不会对他如何。
“太子能来便是无上尊荣,臣岂敢还要礼物。”杜承业想清楚了以后,说话的声音也稳住了。
“既然你我都有过错,这样吧,杜侍郎帮我办三件事情,今天在你府上发生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获嘉转身坐又坐回了椅子上。
杜承业心中窃喜,果然如他想的那样,“太子吩咐,臣定当竭尽全力。”
“也不什么大事,第一件事就是你派几个稳重的人去城外苑南山庄去找卫响,”想了想,获嘉把腰间系着的玉佩拿了下来,递给跪着的杜承业,“拿着这个玉佩去,之后的事情卫响会交代他们的。”
“那苑南山庄不是绥安伯家的产业?”杜承业对苑南山庄印象极深。
那本是东元富甲一方夏侯家的山庄,占地面积极大,建造的极其用心,位置也极好,依山靠水,几十年前夏侯家举家迁往江南时,出售了这座宅子,那价钱自是不用说,也是极高。
都城很多对这座庄子垂延欲滴的人都因为这个价钱望而却步了,最后不知道被谁买了下来。
后来作为绥安伯夫人的嫁妆带入了绥安伯府上,都城还热议了一段时间,说是绥安伯撞了大运得了那座庄子,大家也都纷纷猜测当年是不是就是遂安伯夫人娘家斥了巨资买下的。
“是又如何,这些你不必多问,你只管派人去就行。”获嘉抬着下巴望着正在正厅跪着的于二和赵管事,并没有给杜承业解释的打算,“第二件也不难,你递折子上去,就说裕源王叛乱跟绥安伯和夏太妃脱不了关系。”
获嘉低头望了一眼杜承业继续道:“该怎么写,我想你应该比我会的多了。”
她想到从前杜承业是如何写她祸乱后宫干扰朝政的,写的那叫一个精彩,她看着都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杜承业点着头应了下来,他也觉得留夏太妃在后宫只会坏事。
他知道裕源王蠢笨无能,远在裕源不知道多逍遥快活,怎么能想到叛乱这事,还不是因为有人挑唆。
“那第三件呢?”杜承业抬起头,又有些忘记了方才的害怕,觉得自己现在有了和获嘉谈判的资本。
“第三件更为简单了,”获嘉笑着看杜承业逐渐有些舒展开了得肢体,这人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府上那个管事和门房,跟我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