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才不易都叫你爹地了,可否借我点钱,买个东西。”
“你方才不是说了,这爹地是不易叫的,借你钱又算什么?”他放下不易,嘴角边挂着一丝狡诈的笑意。
夜色下,他那好看的白色衣服和漆黑的长发随风飘扬。
平时最讨厌有人跟着她,可是此人跟着她,一丝力都不出,那他跟来有何用,更何况,她才都那么丢人,不行,“不易,闭上眼睛,挡住耳朵,少儿不宜。”山鬼咬咬牙,一鼓作气,钻进他的怀里,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相公……你……怎能这样?我一年到头为这个家卖力,你都不忍心给我买个首饰。”
不易照做,闭上眼睛,挡住耳朵。可爱的有些让人心疼。
身下的人面无表情,透过月色好好看,此人早就脸红了大半,就连身体也在此刻燥热了不少。
三秒钟,此人果然把她一把揪了出来,山鬼的头发被他窜在手里,一时弄的她生疼,脚已经倒退了好几步。
她假装吸了一口气,娇嗔道“相公,你怎能为了家里的小妾打我奴家不要了。”她说到此处,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暗自吸了一口气,偷偷瞄了一眼他,此时许长情手里的剑在此刻突然显出,对着她,一脸嫌弃的表情。
一如当年她初见他时,他也是这般面无表情,不过,给她的感觉确实如此的帅气温柔,让她瞬间倾心,不过,当年的他是救她,而此刻,确是愤怒的想要杀了他。
身边突然响起人们的议论声。
“这人怎么这样啊……”
“对啊,太过分了,给原配一件首饰都不舍得买……”
“什么人啊?”
“……”议论声此起彼伏,好像比之前更甚。山鬼也回过神来,而许长情带着山鬼在人流里穿梭:“这给你,以后莫要休的胡说。”
果然,入目便是一盒胭脂,可惜山鬼并不领情:“上仙也知道我在胡说,又何必如此动怒。”
“我向你打听一事”许长情没有回答,只是快速转移话题。
“何时?既然收了你的礼物,还是要做些事情的。”山鬼神色哀伤道,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情愿。
许长情道“你偷500年前的史书作甚?”
“闲得无事,便拿来读读。了解一下历史,怎么了?”
“那些史书现在在何处?”
“史书,……何处?哦……应该是烧了吧!”
“不过,这些我早已烂熟于心,上仙何不好好问问我,兴许我心情一好,就全给你讲完了呢!”
山鬼以为,这次许长情保证会忍无可忍,会给她来一剑,谁知,许长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良久良久,便轻声说道:“烧了就烧了吧!”
如此几个字,好像把之前发生的种种,都化为灰烬,永世,乃至生生世世,都无人清楚,五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山鬼把胭脂塞到许长情的怀里,蓦然回首,看着他凝视良久,一句不说便离去。
这,才不是她做尽丢脸面之事,就想得到这盒胭脂,这才到她手里不过短短一瞬,便又归还给他!
山鬼抱起自家儿子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一路往官宅走去。朦胧的月光下,山鬼的背影在此时显得如此单薄,如此孤寂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