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芷道：“没想到你心爱的女人却被许做他人作为小妾。”

闻言，陶忆念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怅然好久才道：“那日听闻此事，我撕心裂肺，没人能够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自己不能给她幸福，却反而要拱手让给他人做小妾是何等痛苦。”

李依芷忍不住心想：“因此你在这期间做了什么呢？只是静静地等着她出嫁吗？还是带她远走高飞呢？肯定两样一个都没做过。按照那位长者所说的。”

说道这里，他难得温柔地笑了起来，道“我没想到她会不辞辛苦大老远跑来边关找我。还谎称自己是逃难而来的难民，呵呵……没法子，我便把她留在了军营……”

忽而他脸上满是愧疚，独自怅然道“当晚我就因为醉酒的缘故，进了她寝帐之中，想要让她委身于我。可我碰触她时，她满眼泪水，让我不要如此待她，可是我又哪能如此放过她，在交欢的过程中，我隐隐觉得她是爱我的，尽管她没有向我笑过一次。”

闻言，除了墨芷，在场其他人皆是一怔。李依芷心里直接是气的牙痒痒，但愈加心平气和，道：“然后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道：“就因我如此待她，因此第二天她就离开了。永永远远，悄无声息地离开我的身边，回到了京城。”

听到这里，李依芷已经想到了原因，被自己喜欢的人当晚如此对待，而且还是不曾表露心意的人，那他的当晚上的发泄只是将她当做了随时发泄欲望的人一般无二，用不好的话说就是他强奸了她！

李依芷道：“难道你就没有对她说一句抱歉吗？”

陶忆念缓缓地道：“我想对她说的，可是我却没有一点机会，自她那日走后，我每每活在悔恨当中，我恨我自己，怎么能如此待她。”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年，我才写信差人交给她。”

“最后，流寇以及辽人入侵，最终我被战死沙场，却始终未来得及给她道一句抱歉。”

这时地蛇一字一句道：“可是你信中的内容却是让她等你，可怜她违背左相为她安排的亲事，拖着自己早已怀孕的身体等了你一年多。”

陶忆念立即转向地蛇，问道：“这是真的吗？”

地蛇毫无掩盖之意，大概是时常在王嫣身边，怅然道：“真的！”

后又继续道“小姐终究没有等到你归来，却在生下孩子不久等到了你战死沙场的消息。”

闻言，陶忆念用手按压住自己早已心痛的发疼的心脏，道“终究是我付了她。”

这时就连地蛇也怒道：“就是你，要不是你，小姐怎会拖着才生下孩子不久的身体，大老远来到边关只为在辽人手中夺回你的身体，又怎么能救下奄奄一息的我。”

说罢，地蛇跪倒在王嫣身边，道：“终究错的是你啊，要不是因为你的那封信她怎会如此等你，又怎会待你一直照顾你家中老母，又怎会让府上上下打造属于你的石像，又怎会在她成亲当晚逃出来，一头撞死在你石像前？”

他虽然语速不快，语气也并不激动，但不知为何，字字听来有尖锐之感。

地蛇道：“在她死后本要投胎之际，确幸得一宝物，才在这人鬼两界晃悠了这么多年，你又怎会知道，她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