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教导处询问相马真理家的地址,一脸严肃的教导处主任听他的理由后变得更严肃了,他非常认可元信的行为,但学校有统一规定,教师们的吊唁一般都是安排代表前往,任何私人的吊唁都不应在教师群体中传播,那样影响不好。
他提供了住址信息和相马真理父亲的联系方式后,又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三千元,希望元信代为吊唁,元信认真地点了点头,走出校门,径直来到学校对门的便利店取了钱,买了一封紫色的丧事礼金袋装上。
“那个,你好啊帅哥,请问羽沢2丁目怎么走?”
出了店门,穿着一身露肩湛蓝色连衣裙,内罩黑白条纹短袖t恤,挎着一个小巧的粉色包包,头上扎着白色发箍,纯黑直发下透着白色耳机线的相马真理,露着整齐洁白的牙齿装作不期而遇的表情迎了上来。
“这是准备试探了吧?”
始终对相马真理保持着一份警惕的他连忙稳定住脸上的悲伤,这是他刚才在教学楼门口的穿衣镜前反复确认过的表情,语气生涩地回答道:
“往那边走,大约还有3公里左右的路程。”
“还有那么远啊,不好意思,我叫宫本凉子,是来东京旅游的,请问你有没有时间......”
看着伸过来的白皙小手,上面涂了亮眼的紫色指甲,元信根本没有搭讪的兴,他略显痛苦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宫本凉子”,扭头闭目抚了抚金丝眼镜,顺手拭去挤出来的两滴眼泪,再睁眼时双眼泛红地看着这个捏了一套美少女皮肤的相马真理,略微哽咽道:
“对不起,我今天不太舒服,我的同桌同学遭遇了意外,我准备去她家吊唁,就不为你带路了。”
说完,元信迈开大步就朝东面走去,相马真理一愣,眼皮没来由地颤抖了两下,紧跟着追了上来,小跑着走在元信身旁,道:
“万分抱歉,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请问,请问你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和我走的方向一样?”
元信放慢脚步,心说好嘛,你在这儿等着我呢,他扭头看着脚步放缓跟上节奏的相马真理道:
“宫本小姐,我今天真的没有心情和你说话,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路上随便抓个路人都会心甘情愿地位你带路的,为什么一定要来问我。”
“因为你不一样啊,我刚才在那所学校门口看见你一脸的悲伤,我不喜欢看到英俊的男孩子这么难过,如果你觉得我烦,你可以不搭理我,但我还是会跟着你一路走下去。”
硬撩,你就硬撩,长宗我部元信开口将那句你怎么这么贱给收了回去,声音变冷道:
“我可以理解为骚扰吗?”
“那你报警啊!”
元信闭嘴,不理她,加快了脚步,相马真理气鼓鼓地跟在后面,她这么可爱,长宗我部元信竟然正眼都不看她一下,让她很受打击。
两人就这样堵着气快步地走在前往羽沢2丁目的路上,相马真理一直在观察着元信的表情,发现他保持着那种愁苦与悲伤的完美侧脸,很有一种苦情剧中被戴了绿帽却选择原谅她的痴心男主角的感觉。
不由的,相马真理想通了,嘴角浮现出了微笑,这个男人,根本和那两个女人口中所说完全相悖,只是相处了一天不到又死掉的不起眼的同桌,和眼前这个超级无敌美少女,男人会怎么取舍,傻子都知道,除非这个男人是个传说中的痴情种子。
“可我不要你这样啊,我就是相马真理,一个全新的版本,你不要沉迷以前的旧版本无法自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