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小蝶走上两步,对颜子墨负身一拜,睁着眼睛说瞎话,开口就指责,“王妃,我家小姐来拜见王妃,还亲手做了点心对王妃表诚心,王妃不领情就算了,怎么推倒我家小姐呢?”
轻雅见自家王妃被污蔑,也站来维护,“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王妃哪有推你家小姐了,分明是她自己摔倒的。谁知道不是故意摔倒,诬陷我家王妃。”
季烟柔靠在颜子墨身前,盈盈一副好心人,假意为顾千尘说情:“王爷,你别怪王妃,是烟柔不好,惹了王妃不高兴。”
简单一句话,就坐实了顾千尘推她的事。
颜子墨不由分说,揽着人怒看顾千尘,“给她道歉。”
“人又不是我推的,凭什么让我给她道歉。”顾千尘傲着性子。
她碰都没碰着季烟柔,凭什么要道歉?
这时,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慢悠悠的走来,有色的桃花眼带着趣味的打量顾千尘,带着几分放荡不鞭的随性之气,“颜子墨,这位就是你娶的那个王妃啊!还挺有个性的。”
顾家一个没有名声的女儿,在还没有成为荣王妃之前,他都不知道顾家还有这号人物。
被皇上赐婚为颜子墨的王妃后,倒是突然冒出点名头,他对这个人也了解了那么一二,知道她在顾府性子懦弱,还经常受府里人欺负。
今见着本人,还真与他了解的不太一样。
凭着这份顶撞颜子墨的傲气,也不像是个懦弱受欺的人。
颜子墨没有搭理贵公子,依旧怒看着顾千尘,“你确定不道歉。”
“不道,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让我认?”顾千尘态度坚决。
季烟柔嘤嘤柔柔的开口:“王爷不用让王妃给烟柔道歉。是烟柔错不应该,让王妃不快,王妃生气推烟柔也是应当。烟柔住在府中,王妃说,她眼睛不太舒服,见不得碍眼的东西。王爷还是让烟柔出府去住吧!免得王妃见了烟柔,眼睛不舒服。”
顾千尘看着季烟柔,娇娇柔柔得让人怜进骨子里,一颗善解人意的心,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通话道明,她顾千尘小眼鸡肠,容不得人。
说她小眼鸡肠,容不得人,那她就好好小眼鸡肠一下好了。
“季小姐还真说对了,本王妃就是眼睛不舒服,见不得碍眼之人。本王妃身为这王府的正主,看着眼睛不舒服的人,想必也有权力把人赶出府,免得晃在眼前碍眼。”
说她顾千尘容不得人,她就是容不得人,看着她季烟柔碍眼,有权把她季烟柔赶出府去。
贵公子看着顾千尘,特有好兴致的微扬唇角。
还真是有着几分趣味的人,看来颜子墨日后有得头疼了。
“王爷,烟柔留在府中,与其让王妃看得碍眼,把烟柔赶出去。不如王爷给烟柔一点颜面,让烟柔自己出府。”季烟柔以退为进,一副受欺负的样子。
颜子墨怒增一个层次,“本王才是这个王府的主,谁去谁留,还轮不到他人做主。”
“可是王爷,烟柔留在府中,王妃看得碍眼。王妃见着烟柔不快,羞辱烟柔倒是没什么,烟柔不想连累王爷也被羞辱。烟柔昨夜身体不是,王爷去看了烟柔,怎知会让王妃不快。烟柔前来拜见王妃,路上遇见,王妃怪罪烟柔,还说……还说王爷是配种的猪马牛羊。被王妃这样说,烟柔实在没颜留在王府。”季烟柔有意给颜子墨增添怒火。
话落,不着痕迹的看了顾千尘一眼。
顾千尘,王爷岂是好羞辱之人,说王爷是配种的猪马牛羊,看你怎么惹祸上身。
贵公子一听,手握拳头放在唇边,难以掩饰的一笑。
果真是个很有乐趣的人。
站在不远之处的展离,也无语得暗自扶额,又对顾千尘好一阵佩服。
王妃也太不怕死了吧!这样的话也敢说。
轻雅看着颜子墨一点铁青下去的脸色,担忧的看着顾千尘,整颗心不安的跳动起来。
王爷不会怒到处死她家王妃吧!
轻雅默默的在心里合上双手,拜起老天来。
老天保佑,王妃万事大吉,老天保佑,王妃万事大吉……
颜子墨气得额间青筋暴起,内心呕血,看着顾千尘切齿的问:“这话,你说的?本王是配种的猪马牛羊是吧?”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昨夜说他是鸟男,是毒花,还无关紧要的人,他都还没来得及去找她算账,她竟然还敢说他是配种的猪马牛羊,拐着弯骂他畜生。
“是我说的?”顾千尘迎视颜子墨快要怒喷出火的眼,不怕死的承认。
去季烟柔那里,还在人家房中夜宿,不是去配种,那是去做什么?
“顾千尘。”颜子墨气得咬文嚼字,恨不得把顾千尘咬碎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