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朝廷给你的。我拿不走,等下你把它给签了,我自会夔东去,我们没靠任何人也抗清,跟鞑子打了十几年,难道就为骗你几颗粮食不成。”说着就回客房去取朱大帅的册封文书。
朱大帅忙拉住贺珍道:“岐候,岐候不要生气,他就是一憨货,再说着复明营的将士一个月前都还在农田里干活。那里真的这些礼数。可不要为了几句胡话就伤了两家的和气,坏了抗清复明的大业。难道我复明营的营号还不够我们抗清复明的决心吗?”
贺珍见朱大山这样说,也就不好在发作。道:“侯爷的抗清决心我当然明白,我也并不是要推脱,只是...”贺珍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脸上一红才道:“我实话跟侯爷说吧,其实文督师并未要求侯爷要去攻打川东,和夔东十三见连成一片。这都是我个人的心思。”
朱大山见贺珍说话的样子,明白贺珍有他的理由也没接话。果然贺珍看了朱大山一样接着道:“我提出这个条件,主要是夔东太穷,现在驻扎在夔东的各家将军合起来军队号称有十万,但其实大多是妇孺老弱。真正能战的合在一起也就三万余人。而且各家号令不一,所以去年和今年初两次攻打重庆都无功而返。文督师也应为这个身体是越来越差。”
贺珍歇了下道:“我见侯爷虽然举兵时间很短,但粮草充足。就想若能和侯爷连成一片,又侯爷的粮草支援。我们也就能缓过气来,到时大家抗清不是也更有胜算吗?但是我们短时间恐怕没有多大的力量支援侯爷啊。”
朱大山听完贺珍的话陷入了沉思,真如贺珍说的这样,那夔东十三家的人马出来不是助力,反而是个包袱。根本就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帮助啊!贺珍也知道这对朱大山来说是个负担,就出来的人不光不能帮助自己,还要消耗自己的粮草。而且是十几万人,他不是几个人也不是几百人。这样庞大的人口,粮草消耗是很恐怖的,朱大山的那点粮草恐怕支持不到两个月就没了。贺珍也不开口打扰朱大山。
周大柱这时也不敢说话了,这个决定很有可能影响复明营的存亡。这样的决定只能朱大山一人决定。
朱大山在巡抚衙门的大堂上,来回的走动。持续了又半个时辰,突然朱大山一脸坚定的站住。周大柱和贺珍都知道朱大山要下决定了,两人不由的紧张起来。
朱大山道:“我决定继续攻打川东,和夔东的各家将军连成一片。咱们抗清的力量不能在损耗了。要是我们不是各家独自抗清,导致力量过于分散,清兵那里能打下这万里江山。”
贺珍听到朱大山的话先是欣喜若狂,然后又神情暗淡。道:“侯爷说的对,要不是大家各自为战,岂能让鞑子
占了这万里江山。如果之前的各家能与将军高义,我们也不至于困守与夔东山区。”然后贺珍又坚定道:“我这就给文督师传信,让他召集各家尽快向夔西和夔北发起攻击,但不管结果如何,我贺珍一定会想太平发起攻击,堵住清兵走夔州入川的道理,如果攻不下,我就是死也死在太平的城下。”
朱大山忙道:“岐候错了,我们抗清才是大业,太平一次打不下,还有第二次,岂能轻言生死。侯爷当保住有用之身继续抗清啊。”
贺珍见朱大山说的动情,居然和朱大山生出惺惺相惜之感。随后就把文安之册封朱大帅为平虏候的文书给了朱大山,当然平虏候的印信啊,贺珍再当天下午就见朱大山安排出征川东北的事宜,感叹平虏候果然雷厉风行。
第二天一早,贺珍见复明营将士要出征仪陇,便要求一同在仪陇,然后转入大小蓬山从而进入夔州地界。朱大山当然没意见,于是贺珍随队伍一路向仪陇走去。
然而就在朱大山和贺珍商量好要联合截断清兵入川道路的时候,一伙败兵终于把剑门关丢失的军情带到了广元,广元守将李公诲还想带兵夺回剑门关,但是天公不做美,居然下起了大雨,李公诲只能作罢。一面向清廷上奏,一面派人南下禀报总督李国英。
李公诲的奏章经汉中,送到西安驻防的满洲西安将军傅喀禅手里,傅喀禅大惊,不敢停留,派六百里加急即送北京。
再说驻扎在重庆的李国英,已经快半个月没收道巡抚高民瞻的报告,过年后一直说要攻打成都,如今已经是六月底快进入七月了。不见报告军情,连日常政务也不上报。李国英坐在重庆府衙的大堂上,只见外面跑进来一探马,原来前几日不见有高民瞻的塘报,便派人去保宁询问,这才去了两日怎么就回来了?
李国英忙上前问道:“可有高巡抚的塘报?你怎么就回来了?”只见那探子道:“回禀总督大人,没有高巡抚的塘报,但是我在合州碰到了顺庆府的塘报快驿,他说保宁府南部县有乱民作乱,向保宁方向的驿路断绝,本该送往保宁的塘报只好送到重庆总督这边来了。”
李国英一听大怒,道:“南部有乱民作乱你不去打探情况,你跑回来做什么?”那探子顿时吓得连连求饶,但李国英那里肯放过,抽出旁边侍卫的刀就直接砍了这探子。然后道:“把他脱出去,然后让人来洗干净。告诉重夔总兵程廷俊再派探马前去打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