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姚远缓缓醒来,神色如常,他伸了个懒腰,一转头便看到撑着腮守在床边的陈掩,她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眼睛红红,“你哭了?”“没,”她平淡开口,“这几天一直没睡,看着你醒来。”
说着站起来,要回自己的房间,却在一抬腿就倒了下去。
“陈掩!”姚远迅速翻身下床,去拉她,“没事,就是太久没活动,腿麻了。”被他扶上来,看着对方一脸紧张地如临大敌,她还不忘安慰他。
却被对方狠狠瞪了一眼。
“你太不珍惜自己了。”姚远闷闷道,“还照顾不好自己,是不是想让我伺候你一辈子?”
陈掩气急,“你真是逻辑严密,无懈可击。我无言以对。”
我都不知道说啥了!
姚远笑了,摸摸她的发顶,“我是无言,你是以对
。一直你对。”
看,这个人,好了伤疤就开始嘚瑟,拽矫情了,嘶——酸得牙疼,陈掩眼睛滴溜溜转着,暗自腹诽道。
……
成嗔那边很不容乐观。
第二天陈掩说要去看她,她一直支支吾吾地,说什么和战眉已经去到外地求医了,就是不让她来,她说去对方就激动。陈掩不是傻子,觉得不对劲就马上稳住她,“好,我和姚远在S市问民间医生,他们说你的病很简单,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就先逛逛。”
成嗔说好。
她就知道肯定不对劲了。
就算她真的没事,陈掩也不会先逛再回去看她的,她不会想不到。
除非她在敷衍她。
她猜对了,姚远带着她偷偷溜进去的时候,成嗔正毒药发作在摔屋子里的东西。
她刚想出去,姚远拉住她,“别。”
战眉抱住她,认她怎么扯他的衣服,怎么打他,他都只是默默抱住,也不说话,等到她安静下来了,他就讲故事,讲他们的往事,他吧头靠在她肩膀,笑着说,“成嗔,你知道吗?在组织两年,我一直视你为路人。就算知道你很优秀,在组织里顶尖,跟我合作过多次,我也一直都没什么感觉。”
“在我眼里,人都是漠然的。”
“这点就连辛畏也不知道。”
“在我眼里,人都是暗淡的,我一直以为是病理,没想到在数年之后的一天,我从外地出任务回来,给红叔买完东西之后回组织,看到你在墙头和可乐。”
“我上前寒暄,你当时心情不错,搭理了我几句,你知道吗那时候你比我还少言寡语,我没想到你会理我。”
“呦——”我走过去,跟你开玩笑说,“心情不好?”
我以为你借酒消愁。
感觉到你本来稍显郁闷的心情略有
好转,你笑了,摇摇头:“不是,”然后把罐身商标转过来,“可乐?”冰山一笑,当时我很惊讶,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好看,而且我没想到你在喝可乐。我说,“那你这满面愁容,还以为你借酒消愁。”
你噗嗤一笑,露出整齐的小白牙,也直白道:“我是听说苹果跟可乐更好喝,索性出来试试,顺便等着手下人回来汇报任务。”
“噢。”你回答得蛮官方。我又鼓起勇气继续开玩笑:“那你也没带苹果呀。”“还没来得及买。”又是颗齿笑,我们心情都开朗不少,你说“你呢?今天难得有空。”
“噢,我休了几天假,刚从外面回来,路过大院就看到你一脸不开心了。”
哈哈大笑。
他说了往事,细节和台词都记得很清楚。
成嗔静下来。
姚远陈掩也都静下来。他拉着她出去,“你拉我干嘛?”
姚远一直冷静,“你没看出来吗,既然他们两个现在还不想让我们知道,就说明成嗔的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的意思,这在他们的意料之内?”陈掩不敢相信,对方给她肯定的点头。
“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