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放肆,如不除之颜面何存,法度何存!”董卓厉声咆哮,向来高高在上,以己为尊的他,岂能忍受接二连三的挑衅。
“岳父不必伤神。”李儒心机深沉,抢先说道:“想除掉他,不用我们动手。”
“文优,说话别吞吞吐吐的。”董卓虎目闪烁,他一心要林阳死,只需要结果,至于谁动手无所谓。
李儒轻抖袖袍,阴笑道:“他想不是想做太守吗?岳父就以朝廷名义加封,同时说他资历尚浅,恐难以稳定民心,要他去平叛立功,明正言顺的就任。”
“哈哈,文优之才堪比陈平、张良!”董卓放声大笑,作为搞阴谋的老手,和李儒臭味相投,脸色阴云转晴。
“谢岳父赞许!”李儒躬身拜谢,继续说道:“袁家小子年少轻狂,就把他派到汉中,平定张鲁的五斗米教叛乱,我们作壁上观,看他两家自相残杀。”
“不说我差点忘了!”董卓敲了敲油光光的脑门,忽然想到了什么。
五斗米道的叛乱,和张角的太平道起义几乎是同一时期。但那时朝廷无暇他顾,势力不大,任由张鲁在那当山大王。
汉中群山环绕,定军山、茫荡山之险峻闻名于世。易守难攻则不必说,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林阳真的领兵平叛,胜负暂且不论,可能被拖死在汉中,进退两难。
“行,就这么着!”董卓立即拍板,目光在堂下物色人选,前去晋阳宣读诏令。
挑来选去,目光落在一员部将身上,吩咐道:“李蒙,就由你去宣读旨意,要好言抚慰。”
董卓很满意李儒的计划,让文武幕僚退下,把烦恼丢到九霄云外,到后堂去享受美女环绕,佳丽成群的快活时光。
西凉军官员熙熙攘攘的散去,堂上独留贾诩一人,目光阴晴变幻,似乎有话没能说出口。
是的,李儒的计策天衣无缝,他无话可说。
远在数百里外的晋阳,陈到单膝跪地,望着上首的年轻背影,说道:“公子,那人已经除掉了!”
“嗯,你做的很好!”
林阳放下公文,瞳孔幽深似海,他派陈到一路尾随,到长安干掉孙昭,目的就是要让董卓发现,看他下一步如何应对。
等陈到离开,林阳犯了难,像刺杀一类高风险、而且不能公之于众的任务,该如何赏赐?总不能在功劳簿中写下,某月某日受密令除掉心腹大患,传出去不光彩。
“算了,等日后建功,一并封赏吧。”林阳想不
出头绪,夜已深了,草草在公堂上入眠。
院内晚风徐徐,告别初春时节,天气渐暖。
阴阳变幻,时间不咸不淡的度过几日,在朱武的协助下,太原郡的民生好转,穷困潦倒的百姓得到粮食救济,平民思想质朴,将功劳都归咎于府衙内的年轻郡守。
“驾——驾!”
一匹快马在府衙前停下,王五满头大汗的跑进去,人未到声先至:“公子,朝廷又派人来了!”
“到哪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林阳派人在太原边境徘徊,有消息第一时间回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