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江晨现在也是鸟枪换炮了,除了那件下品法器百鬼幡外,他还有一件上品法器金玉鼎,一件中品法器金蚕衣。
这金蚕衣便是柳茉送他的,作为他为柳家炼丹三个月的报酬,它是用百年以上的金蚕吐的丝编织而成的,能够抵御一般炼气期初期和中期的修真者攻击。对于炼气期后期的攻击也有一定防御效果,只是要差不少。不过这对要参加门派小考的江晨来说,也足够了。毕竟他现在这个实力又不是要去争第一。
而江晨的工钱却是被他用于买炼制培尸丹的材料时,用得干干净净了,还把自己的灵石也搭了一部分进去,现在的他,荷包里又只有十几块灵石了,可谓是一夜回到一穷二白的时候了……
等他慢条斯理地走到鬼雾峰后,却发现峰上的师兄弟们都已经老老实实地站在峰顶的平地上集合好了。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着全黑衣服,满头白发的筑基期老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江晨吓了一大跳,慌忙三步并作两步,也跑进了队伍之中。
这时,身边的张胖方对他惊魂未定地说道:“江师弟,你这三个月跑哪去了?一直不见你人,我就说,今天是宗派小考了,你又没有请假,还不来的话,考试完后就要被除名了!”
“唉……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是去血影城参加……”江晨原本正想说参加炼丹师资格考试。却听场外那个筑基期的老者,以洪钟般的声音大声说道:“诸位师兄弟,我是你们的师叔程诚,现在是我们鬼煞宗一年一度的宗派小考,有请我鬼雾峰的峰主,咱们敬爱的鬼雾老祖给大家讲几句话!”
江晨暗忖,这程诚说话的腔调咋和原来高中时的教导主任一模一样,每次他担任主持,请校长讲话时,也是这种类似的话。
这时,一阵黑雾涌了过来,吹得场地中的弟子几乎睁不开眼。片刻之后,黑雾散去,方见在他们面前蓦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红袍的中年男子,一脸阴霾的模样,留着两撇鼠须,看上去年龄还没有那个主持小考的程诚岁数大。
不过江晨知道,修真者的年龄往往不能从外形上判断,这中年男子看上去虽然比程诚还年轻些,但从他身上感觉到的压迫感,却比那程诚大得多。这鬼雾老祖仅仅是往那儿随便一站,便自然有一股凛然的气势。
江晨的眼光刚落在他身上,便感觉到一股阴寒滋味直袭而来。急忙让他缩回了目光,低着头一副恭敬的神态。
他也隐约知道,这名鬼雾老祖是可是金丹初期的修士,一身本领厉害得很。恐怕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下,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死无全尸
。对于这种不可抗拒的危险感,江晨心头也有些忐忑不迭,不敢对他有任何不恭敬的地方。
那鬼雾老祖似乎也很满意众弟子对他的忌惮,于是脸色方稍微缓和了些,露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和蔼地说道:“今天,是我鬼煞宗一年一次的小考日子,凡我鬼雾峰弟子,自当团结向上,勤奋修炼,为宗门崛起努力,为我鬼雾峰争光……”
他罗哩罗嗦的说了一大通话,但却没有任何人胆敢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神色。
待这鬼雾老祖训完话后,那程诚带头鼓掌,其他弟子也都反应过来,连忙把手掌拍得噼哩叭啦响。
程诚这时又接着说道:“今年的小考,采取守擂方式,去年参加小考的三十三位弟子,有两位已经死亡,剩下的三十一名,按去年的名次,分列一至三十一位,而今年才进入我鬼雾峰的弟子江晨,则位列最后一位。小考开始后,每个人都有三次向名次靠前的师兄弟挑战的机会,但不得重复战斗,和同一人只有一次战斗的机会,不管是被挑战还是去挑战别人……另外,被挑战的人在一次战斗后,允许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用于静坐吐纳,恢复灵力,宗派在小考期间,也准备了免费的灵酒,供大家饮用。大家可以放心战斗……”
说到这里,他方语气转为严厉道:“不过你们可得记清楚了:我不管你们往日有什么仇怨,或者有什么情谊,到了比试时,都给我认真点:对方如果喊出‘投降’二字,就必须住手,否则造成对手死亡或者重伤的,将按宗门规矩中残害同门的条例予以处罚。而如果因为和对方平日关系好,所以手下留情,造成半天分不出胜负,三名监考师叔将把你们一起判负,名次划为最后两名!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弟子齐声回答道。他们可清楚,门规对于故意杀害同门的惩罚是极为严重的,要当场抽出魂魄,制成魂灯,用鬼火一点点的烧死。
所以,就算是这群对于鬼魂已经视作常物的鬼雾弟子们,也是丝毫不敢去尝试挑战门派权威的。
这时,程诚方满意地一挥手道:“好了!现在鬼雾峰一年一度的小考,正式开始!同时,此次排名为正式确认这一年你们之间的师兄弟姐妹称呼,一年之内不再改动,直至明年的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