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鸿远随林启天回了石室后,躬身行礼,“属下办事不利,有负王上所托,请王上责罚!”
林启天摆了摆手,“这次有惊无险,而且要多亏灵妙晴将那棺椁拿了出来,让储开宇看了一眼。”
他看着滕鸿远那疑惑的眼神,继续道:“他刚刚打开,我就到了,他向里面看了一眼。不过没关系,我就要他只看了一眼,那肋骨和脊骨的黑色很明显,只要他看到,那就坐实了这游松雨是被毒死的。对了,让厉柔怀尽快安排大家离开法阵,返回村落生活。”
滕鸿远应下后,犹豫了一下,“可需要属下为您找个大夫,您这头上出血量有点大。”
林启天这才感觉到自己头上有液体流动,伸手抹了一把,整个手袖上都是血。他颤声道:“滕鸿远,快快快,给我找个大夫,找个大夫给我把这血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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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大家动身回到村落。滕鸿远将林启天安排到了昭木殿旁边的石室中,既是方便商议事情,也离亲卫人员住的地方近,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滕鸿远曾将计划透露给灵念,她作为老灵王之女,在灵族颇有威望,有了她的支持这计划执行性也就更强。
那日灵妙晴从母亲口中得知内情后,便没有再来找林启天麻烦,他也得了个清闲。
仰首望天,日出旭旭,微风轻拂,林启天闭上眼睛感受这久违的宁静,接下来就会更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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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域东区
一间偌大的石室中,一个身着深紫色长衫,腰系玄色纹带的男子斜靠在主位上,手上轻抚着一只七尾灵猫。他身形消瘦,皮肤极白,在此时微弱的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病态。他眼眸低垂,看不清神色。
石室中间,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端正地跪着,等待主位之人的吩咐。
“这消息当真?”主位之人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姿势,问道。
“是,储开宇亲眼所见,肋骨和脊骨发黑,而且经蒋韵检验是一元断命草之毒。”那男子恭敬答道。
这主位之人就是项定,那身材魁梧的男子就是灵族的卧底贺飞沉。
贺飞沉在收到内线关于灵族近期的消息后,将游松雨的事情单独压了下来,随后立刻前来禀告项定。
项定沉了沉气息,游松雨,这个名字似乎好久没有听到了,又似乎每日都曾听到。中毒身亡?当日她死的时候,我因有事未能归来,赶回来时,她早已入土为安。若是中毒而亡,是何人下毒?为何下毒?目的何在?
他按了按跳动的青筋,自建立这东区灵族以来,许多事情都是自己在处理,早已疲惫不堪,现在游松雨之事更是让他心力交瘁。
贺飞沉试探着开口:“此事在灵族已经传开了,议论的人不少,其中有两人............”
项定抬眸示意他继续说。
“其中有两个人身份特殊,储开宇特地去打听了这件事。一个是当时被樊青带去的大夫,据他所说,当时他初步诊断游松雨已经咽气后,还未来得及查看生下的孩子如何,就被轰出来了,事后才知,游松雨生下了死胎。
第二个是樊
青当时的邻居,据他所说,游松雨临近生产的那几天,樊青曾经酗酒之后和游松雨吵了起来,言语间是为了孩子的事情,似乎是......是怀疑孩子亲生父亲的身份。”
听罢,项定微眯起的眼睛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樊青曾经怀疑过孩子来路不明?唯一去过的那个大夫也没有看到孩子是死是活,可最终传出来的消息是孩子是死胎。
项定越想越心痛,双手紧紧握住。当年,樊青与几人相伴,出去照顾灵草三日,只留下游松雨一个人在家。当晚自己醉酒后,便来到她家中,那一夜......他们做了有违道德的事情。
第二日,两人默契地绝口不提昨晚之事。两个月后游松雨被诊断出怀有两个月身孕,项定也曾以为这孩子是自己的,方寸大乱,但是游松雨告诉他这孩子一定是樊青的。看着她坚定的眼神,项定信了,也不再慌乱,但是心里就像少了什么,空落落的。
她临盆之际,自己也因有事不得归,回来时听闻其死讯,悲痛欲绝,不曾关心其他。但是现在细细想来,那日樊青见到自己时眼中尽是愤恨。
可若是他知道了自己与游松雨之事,为何不说破,而且还与自己成了好兄弟。他是为了什么?
“内线传回来消息,灵王临终时说,若是林启天不可立,便可废了,谁可以诛杀当初重伤灵王的人,谁就可以当灵王。此事属下没有压下,樊青已经知道了,在属下来的时候,听说樊青准备和孔宏茂彻底决裂,并且有意发动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