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和阮灵儿离开高祥的营帐。秦风心情大好。拿到文书,就等于拿到了入学通知书。两人回到营帐,都是很兴奋。路平从帐外走进来。“秦大帅,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现在关河宁静。我也该为南闵做点实事了!”秦风说:“你是一国王室成员。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大家都好自为之吧!”
路平很兴奋,在秦风的营帐里聊起天。他告诉秦风,南闵是个化外之地。边境小国。地势西高东地,西部是高山族群,由南宫家族的人控制。路家是个大家族,但没有南宫家飚悍。所以,上百年来,南闵一直由南宫家的人控制和治理。如今的南闵国主叫南宫云,是南宫澈的大哥。
南宫澈是个经商能手,在天宁可谓富甲一方。他为人狡黠,在天宁名声很不好。路氏一族,和南宫氏基本很少交往。各自做各自的生意,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天,秦风和阮灵儿早早的收拾停当。坐上路平的马车,悄悄的离开了东平关。刚出城,路边上已经站满了人,有赫拉荒原上的牧民,还有高祥带着的士兵们。“秦帅怎么说走就走啊?不能再多留几年吗?”牧民首领问。秦风笑着摇摇头,“我有紧急的事情要办,不能再多逗留了。”高祥说:“秦大帅这次回去,请顺便查一下西平的血案,也好还我清白。另外,如果遇到麻烦的事,可以找调香院院首方伯乾。那个老头虽然是个犟驴脾气,但为人正直,多才多艺。”
秦风拱拱手,告别了东平关的众人,踏上归途。“阮灵儿!我等你回来跟我道歉!”高祥喊了声。坐在马车上的阮灵儿鼻子一酸,掉下泪来。马车绝尘而去,一头白狼紧紧跟随。
秦风轻轻的抱住阮灵儿,“灵儿,不要难过。等一切都安顿好了,我们还到这里来。”阮灵儿伏在他胸前,“风哥,是不是我真的错怪高祥了?”秦风说:“这事怪不得你,也怪不得高祥。我会想办法查清真相,找出真凶。”阮灵儿使劲点点头。车外的路平听着他们的谈话,脸色凝重的像天际的乌云。
他虽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他知道谁是凶手。最要命的,他不能说出真相,因为,一旦真相大白,也就是路氏一族的末日,甚至是南闵国的末日!
路平赶着马车,一路心事重重。阮灵儿倒是心情畅快了好多。秦风看看外面,初冬的天宁显的有些萧条。两边的原野光秃秃的,少了些生机。“这么荒凉,这百姓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啊!”秦风对阮灵儿说。阮灵儿点点头,“这么广阔的土地,无人耕种。没吃没穿,就得四处逃荒了!”路平在外面说:“这里原来是东平国的领地,自从东平王室被流放边境后,这里就
成了任人盘剥的地方。”
阮灵儿气愤的说:“天宁皇帝也太过分了!这东平的百姓难道不是他的臣民吗?要这么的欺负他们!”路平叹了口气,“这哪有什么过不过分之说!他们一句话,百姓苦一生啊!”秦风捏紧拳头,“总有一天,我要改变这个世界!”
路平心头一震,他能感觉到一种力量,在车里这两个年轻人身上生成。这是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量!他一扬马鞭。骏马奔向远方。
经过一个小镇时,路平和秦风商量,“秦帅,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歇会?吃点东西,买点干粮和水再走?”秦风同意了。
三个人下了马车,边走边看。说这是个镇子,其实很勉强。就是在一条土路旁,有个十来间干打垒的茅草屋。东倒西歪的房子,有些还用木棍支着。沿大路边,搭了些简易的席棚。有卖茶水的,有卖小吃的,还有一些日用小杂货铺子。阮灵儿被个大饼铺子吸引了过去。大土灶上架着个大铁锅,锅里烙着五六个饼,灶台上放着十几个烙好的大饼。一股清香飘了过来。
阮灵儿迫不及待的跑进去,在一张小桌前坐下。白狼晃晃悠悠的坐在她旁边。阮灵儿用长剑敲敲桌子,“老板,你是聋子还是眼瞎啊?客人上门也不招呼!给我上十五个饼,三碗热汤!”正在全神贯注烙饼的老板一回头,吓得差点掉锅里。一个美少年身旁坐着一条大白狗,不是!是大白狼!老板牙齿打着架,“少,少爷,你,你的狗,你的狼怎么没拴住啊?”
阮灵儿气乐了,“老板别怕,我家小白可乖了!他是我的好兄弟。小白,跟老板打个招呼!”阮灵儿摸摸白狼的头,白狼走到老板面前,抬起一只前爪。老板受宠若惊的双手扶住,挤出很狗腿的笑来,“狼哥,不,狼叔,不,狼爷爷好!”白狼不屑的翻着大绿眼,叼起一盘子大饼放在阮灵儿面前。
阮灵儿掰了半个塞进白狼的嘴里,“小白你尝尝,挺香的!”白狼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这东西是吃的吗?野菜加上不知什么动西磨的粉,一股烂木头的味道。白狼想打喷嚏,但他使劲憋住了。呛的他眼泪掉下来。“老板,你的手艺不错,我的小白都感动哭了。”阮灵儿说。秦风和路平对视了一眼,忍住没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