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了看阮灵儿,“她要还有点良知的话,应该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毕竟阮王爷那样的人,教不出太坏的孩子。”阮灵儿苦笑了笑,“阮青儿从小在调香院院首福度家长大。福度什么事都依着她,可以说是娇生惯养!而且,这个福度也不是个好人。贪婪,心胸狭隘。虽然技艺精湛,但人品极差!”
秦风说:“难怪天宁如此江河日下!有这样的重臣,岂能不败!”阮灵儿也叹息一声。两人看看里屋,“秦玺在忙什么呢?”秦风说:“他肯定没说实话,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猎户!”阮灵儿点头。
两人坐在屋里,等了好久也没见秦玺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阮灵儿有点担心。秦风说:“照他这功力,一般人伤不到他!我们休息吧!”说着,两人再次睡下了。天亮起床,却见秦玺刚从里面出来。“早啊!走,我们一起去吃早点。”秦玺热情的招呼。秦风和阮灵儿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吃过早点,三人继续跟牛录学习香料的基础知识。牛录讲解的很仔细,三种不同的香料,从生长环境,分布情况,和功效都讲了一遍,秦风和阮灵儿认真的做着笔录。其他的人都是偶尔记上几笔。心不在焉的样子。牛录也不管他们,自己讲自己的。
但他对秦风和阮灵儿投去的眸光里,明显多了一份欣赏和喜爱。上了一个时辰的课,牛录休息了一下。他喝了口茶,看着秦风和阮灵儿说:“秦风,阮灵儿,下午,你们到学馆的千香阁来。有点事,我要跟你们谈谈。”两人答应了。
吃过了午饭,两人找到千香阁。这是一座在学馆后面的小楼。座落在一个花园里。牛录就在花园门口等着他们。“博士,你叫我们来这里有什么吩咐?”秦风施了个礼问。
牛录说:“我看你们气度不凡,想跟你们单独聊聊。跟我进来吧!”说着,带两人进去了。这座两层的小楼,成角形。个面,分别为个卦象。走进去,就像迷宫一样的,而且每个方向都飘来不同的香气。各种香气互不干涉。都是令人回味无穷。
牛录把他们带到二楼的一间小茶室。茶室里的茶几上放了一把青花瓷茶壶,有个茶盏。“坐吧!”牛录请秦风和阮灵坐下,亲自给两人沏了茶。“尝尝这茶,这是老夫自制的香茶。”阮灵儿喝了口,“博士好手艺!这茶里混合了三月槿,金丝菊,冰梅,鹤兰,紫芸花,安息香,豆蔻,金桂等味香料。而且巧妙的去除了不好的气味,只取其精华!”
牛录赞赏的点点头。秦风说:“这些香料,有几味华而不实。不如把鹤兰换成紫苏,安息香换成红花,这会更好些!”
牛录愣了一下,不禁鼓掌大笑,“这真是孺子可教也!好见解!”秦风不好意思的说:“我也就是凭着感觉说的,请博士勿怪!”牛录说:“这调香,最关键是不能墨守成规。没有什么是最好的,只有更好!因为有不断的创新,这调香师的地位才能不断的提高。”
秦风问牛录,“博士,我想问,为什么像龙飞邪那样的人,可以在学馆里横行无忌,没有人去约束他?”牛录放下茶杯,沉默了一会儿。“虽然说,学馆独立于帝国之外,只受天方调香师大会管辖。但这只是约定俗成的一种说法。如果没有天宁调香院资助,学馆就办不下来。而龙飞邪是天宁调香院的内卫统领,也是天宁黑衣军首领。黑衣军只有一百多人,却有着随意抓人杀人的权力。即使你是皇亲国戚,他也是想抓就抓!”
秦风生气的说:“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力?”牛录冷笑一声:“还能有谁?当然是天宁皇帝天元帝陛下给的权力!”阮灵儿说:“我就是怀疑,他就是我家的仇人!就是他杀了我的大哥和母亲!”秦风点头,“这种人,什么恶事都能干出来!”牛录问:“阮灵儿,你登记的身份是西平国都的人。那应该认识西平王阮林杰吧?”阮灵儿点头,“他是我的父亲!”牛录站了起来,退了一步,眼中含泪,“你是,阮王的,小公主?”
阮灵儿赶紧站起来,“博士,我女扮男装来学馆,也是迫不得已!请博士海涵!”牛录摆摆手,“我是太激动了!我是阮王的师弟,我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听说现在被五凤皇帝关在黑衣军大狱里。”阮灵儿说:“我想学好调香师,然后把我父王救出来!”秦风说:“我们可以一边学着,一边设法把父王救出来。”牛录说:“要救阮王,必须调香院的院首出面说话,才有希望。但福度这个人,特别的难说话。你即使给他送金山银山,他也不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