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国的内部争斗,容克心知肚明。但他都隐忍着。对于他一个顶级调香师来说,调制出绝世香料,才是他要努力的方向。他知道,公主香的源头在西平。而香料的寄主在西平王室。西平王室的的两个公主,一个阮灵儿跟我秦风。一个阮青儿,在秦玺的保护下。
容克也不敢轻易作出判断。但他有一点可以确定,能调制出公主香的必定是秦风。而阮灵儿也是个调香师。据他所知,调制公主香的程序相当繁琐。但若是寄主自己就是调香师,她就没有必要假手于人。或许,她就是一个幌子。就为了吊世人的胃口。要不,西平王被关押多年。
西平王室竟然无一人出手相救?若说丢车报帅,这也说不过去!西平王是西平王室内幕的第一知情人。若说是杀人灭口,而且是借天宁皇室的手!这样想,容克不寒而栗!如此毒辣的计划,会是谁定的呢?秦风?不可能,他在西平王被关时,还是个街头混混。阮灵儿?更不可能,她就是一个落魄公主。虽手握绝世神剑,她也不会怎样更好的使用。更别说制定如此周密的计划了!
还有个阮林中,但性格懦弱的他,除了寻仙问道。便是个不求上进的人。这样的人会有什么野心的话,讲给谁听都不会信。容克不敢再想了。他看着秦风和阮灵儿,两人气定神闲的喝着茶,聊着一路上的奇闻轶事。看着就是一对情侣,出门游玩,探亲访友的样子。
容克突然觉得自己挺好笑的。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谈一件没有影的事。而且,别人根本就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他站起来一闪身,就离开了店房。阮灵儿和秦风相视一笑。“好了,现在天色不早。我们也休息一会,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翌日,阮灵儿和秦风驾着马车离开百香镇。秦玺返回西平城。离开百香镇百里,就进入了南闵国境。南闵,天宁国最广阔的山地藩国。连绵起伏的山脉,密密匝匝的丛林。南闵就是一个充满野性的王国。阮灵儿和秦风下了马车,这里的道路如波浪一般,顺着山势起伏盘旋。马车走起来就些吃力了。在一个山坡下,有个小村落。
村口有个大车店,秦风和阮灵儿牵着马车来到店门口。伙计热情的招呼,“两位客人,来歇会,吃些茶食!”秦风给了伙计一些碎银。“伙计,我们把这车停在这边,再雇个马,去水镜崖办点事情。”
伙计点头答应,不过他提醒道:“这边去水镜崖就一条路。在过去五六十里的地方,有座山叫断剑山。山上有座庄园,叫断剑山庄。每个过路的人,都要交数目很大的过路钱。如没现钱,或钱不够。就用值钱的东西抵押。其实,那就跟拦
路抢劫差不多。反正是把人剥剩裤衩才放行!”
秦风笑了,“我是战场上下来的,小小毛贼,有何惧之?到时候,我让他们裤衩都穿不上!”阮灵儿听着,很邪恶的笑了!两个人各骑一匹马,向断剑山庄而去。
断剑山,由大小两座山峰组成。高的叫断剑崖,矮一点的叫飞来峰。中间有个山谷,名叫游龙峡。通往水镜崖的路,就从游龙峡里穿过。断剑崖壁立千仞,山崖上没有一草一木,光滑的如一把巨剑,直插万丈苍穹。只不过,这把剑从剑尖处断去一块。看上去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的神器。而一旁的飞来峰则如一道绿色的屏障,绵延不断。
秦风和阮灵儿老远就看到了断剑崖。就见山崖的半山腰有个大平台。平台上,有座山庄。红墙黛瓦的房子有十数间。一条有铁锁链接的铁梯飞悬而下,令人叹为观止。山下的道路上立着高墙。大门半开,有两个武士提刀看着。一旁还坐着个管家打扮的人。
行人说着拜年话,到管家面前交钱。若是南闵的商人百姓,管家就收几个小钱,放过去了。若是外乡人,那就毫不客气。那就是雁过拔毛,使劲的压榨了!两个结伴同行的东宁人被拦住了。“我们不是给了钱了吗?干嘛不让我们过去!”年轻男子气愤的说。管家呵呵一笑,“钱没给够!当然不放你们走!”
年轻男人瞪了他一眼,“前面那个商人给了五两银子,我们给了十两。难道不对吗?”管家拨了一下算盘,“不对,他是我们南闵商人,起步价五两!你是东商人,起步价五十两,再加上东宁到南闵的路程,三千里,总共要出一万五千两过路费!这还是给你一个优惠价!”
“胡扯!”男人大怒,“你这是敲诈!我们不过了,行吧!”他想转身走,武士提刀拦住了他。“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以为这路是你家的啊?踩来踩去随便?没钱的话,把马留下,还有那刀剑。对了,你们两个这衣服也值几个小钱。都给我扒了!”管家说着,一挥手又叫来四个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