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冷眼旁观,但他不知道,有人对他已有杀意。宗政看宋义渐渐远离了他的侍卫,就悄悄从兜囊里掏出一支银针,手指一弹。细细的银针扎在宋义的伤腿上。宋义感觉膝盖下麻了一下,也没太在意。他以为是刀伤没有太愈合。“宋公公,你去驿馆休息,你一个外人跟着我们,有些不太好。”宗政板着脸说。
宋义忻忻然转身去驿馆休息。当天夜里,宋义的腿开始剧痛,然后是背后疼,全身所有的骨骼都开始疼了。他想喊随从。可张开嘴却没声音。一个人像散了架一样。他的喉咙口升上来一股香味,好像檀香一样。“碎骨檀香!宗政,你这该死的,”宋义终于心有不甘的闭上眼睛。
此时,西平王府正在张灯结彩,筹备喜宴。阮灵儿和秦风正式结婚了。整个西平城都喜气洋洋。公主大婚是件大喜事,西平王平安回到西平,更是件好事情。西平双喜临门,人们都笑逐颜开。
“秦风,你是不是知道,库银失踪的底细?”宗政把秦风拉到边上轻声问。秦风笑而不答。宗政说:“你们下一步有何打算?”秦风看看外面的天色,“防灾减灾,预防时疫。是我们这些为官的要做的首要任务!”宗政赞许的点头。
阮铁牛站在秦风的面前,笑呵呵的说:“秦风,是你把灵儿的病给治好了?”秦风恭恭敬敬的回答:“这是公主自己努力的结果。现在公主也是高等级调香师了。我们成功的提取了公主香。这让我们更有把握赢得天宁的天下!”阮铁牛点头,“虽然说公主香可以让我们的国力和兵力有所增强,但这只是短时间的。我们和天宁皇室相比,底气明显不足。”
秦风说:“我们只能以静制动,而不是和慕容氏拼消耗。因为我们耗不起。”阮铁牛说:“我们要把诸侯齐聚在我们的羽翼下,天宁就奈何我们不得。”在寒风中杀机四伏。西平城的夜色中,一群黑色的人影在如鬼魅般潜行。他们渐渐靠近监国府,看着张灯结彩的大门。夜行人躲进黑暗中。
守门人养的猎狗发觉了异样,狂叫起来。巡逻队纷纷冲出来,没有发现什么。秦爱灵拉拉阮灵儿的衣袖,“娘亲,有客人来了。”阮灵儿笑笑,拿出一串鞭炮,交给爱灵,“爱儿,你去接一下客人。点着就跑回来。”爱灵高高兴兴的拿着鞭炮跑出去了。小娃娃点着鞭炮,朝一个角落甩出去,鞭炮响成一片,只见火星飞溅,浓烟滚滚。烟雾中,一群黑衣人脸上身上都被烫出来血泡。一股奇香中,黑衣人头晕目眩。“不好,有毒!”领头的跃上了高墙,但其他的五个人,都倒在地上。
烟雾散尽,阮灵儿抱着爱灵来到门外。
秦风已经带人把黑衣人都捆起来了。“你们什么人?”阮灵儿问。一个苏醒过来的黑衣人说:“我们是药鬼堂的人,这次来并无恶意。只是想探听一下西平的情况。”阮灵儿冷笑一声:“并无恶意?要来不能正大光明的来吗?用的着偷偷摸摸的。”黑衣人无言以对。“你们的药鬼堂在什么地方?”秦风问。
黑衣人对视了一下,“药鬼堂分堂在每个州郡的灵官庙,总堂在西平城外的百里留香岭。总堂一般人去不了。只有堂主药鬼大人和几个分堂主能去。”阮灵儿对几个黑衣人说:“你们走吧!回去告诉药鬼,不要再来纠缠不清。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他做他的生意,我调香治病,不想跟一个藏头露尾的人有什么纠葛。”黑衣人们谢了,转身走了。
秦风叹了口气,“我们是撇不开他了。这人阴魂不散的,太可气了!”阮灵儿看看夜已深了,就招呼大家各自回去休息。高墙上,一个黑影还趴在上面。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是烫伤,疼得他呲牙咧嘴。但他不敢动。因为他看到阮灵儿走在人群后面,不时向他这边张望。一颗药丸飞到他旁边,他闻到一股幽香。那是一颗伤药。他微笑着拿起来服下,疼痛尽消。
“怎么了?灵儿。”秦风看阮灵儿扔了一颗百香丸。“有只老猫被鞭炮烫伤了,我让他治个伤。他应该知道,看热闹会被带掉耳朵!”药鬼听着,笑意更浓了。“毒丫头,我一定要把你弄到手!你等着!”他在心里说。“我这还有个大爆竹,宝贝,你要玩吗?”阮灵儿大声说。药鬼终于恋恋不舍的走了。阮灵儿笑了,“风哥,我们回家!”
薄薄的雪,覆盖着千里沃野。西平的冬天安静祥和。秦风从南方调足了储备粮,仓里有粮心不慌。但天宁帝都却是一片恐慌。天元帝发现,调香院连续半年无香可调,没有了香料就没有了收入来源,药物来源。太医院的药柜也空了。库里的存货也消耗殆尽。寒夜里取暖的火香也用尽了。“上炭火来!”天元帝喊道。“陛下,现在各国都在抢购焦炭,火香的突然消失,让各国抢焦炭都抢疯了。我国的国库剩下的钱都买粮食了。但存粮也只够一个月的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