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冷笑一声:“陈侍郎,这工部要做工程,也需要司礼监的太监配合?这司礼监可真不错,除了干偷鸡摸狗的事。竟然还会干工程啊?”一眨眼间,他举起一块司礼监的铜腰牌。陈侍郎浑身一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华黎从外面走进来,“秦驸马,百香公主,你们来此查案,也不给工部打招呼。这太看不起华某人了吧?”秦风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好像没说来查案子啊?尚书大人犯什么案子了吗?是不是得罪了慕容家的人,潜逃至此?还是在我们西平做了什么下三滥的事,躲起来不敢见人?”
“驸马!你这话就不好听了!我堂堂一国重臣,会做什么下三滥的事?况且,这香料局是我们工部的下属。我来视察,用不着向你们汇报吧?”华黎脸上挂不住了。陈侍郎在一旁打圆场,“都是同朝为官,没必要针锋相对。来我这里,都是给我面子。请后堂待茶!”
秦风说:“我们不是来喝茶的,就想来参观一下香料局。我作为西平的监国,这香料局还是头一次来。这次正好有空,就来好好的看看。”陈侍郎看看华黎,华黎微微摇头。“不是我不给驸马爷面子!这香料局如没有特旨,任何外人都不能进去看的!就是搜捕疑犯,也是我们自查!”
秦风点头,“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们也不能坏了朝廷立的规矩!我们这就告辞。不过,我们已经把香料局严密保护起来了。若有可疑人员进出,我们一律捕杀。最好,你们能给个详细的名单。省的到时候误杀!”华黎怒了,“秦风!你有什么权力包围香料局?”秦风呵呵一笑,“西平百姓给的权力!谁要在西平这片土地上胡作非为,我秦风敢扒了他的皮,无论他的官做多大!”
宗政和苏泽林走进来。“有道理,秦风,你只管带人搜捕!我代表长老会同意了!”苏泽林说。华黎怒喝:“长老会不能违抗圣旨!你还要给我个薄面吧?”宗政戏谑道:“华尚书你的面子不值钱!在西平,面子大不过天理民心!”华黎脸憋的通红,说不出话来了。
秦风和两个长老刚走。华黎喊道:“何公公,出来吧!你躲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你看看你们干的事?这是正常人干的事情吗?”何云从密室里出来,阴阳怪气的说:“华大人,别嚷嚷,这不是大喊大叫可以解决的!我是奉密旨前来,希望大人全力配合。要不然,皇帝怪罪下来,大人也得担责任!”
华黎怒了,“你们都把我当枪使!我这个工部尚书,总有一天要死在你们手里!”何云呵呵一笑,“华尚书不必动怒,他们西平王室再厉害,不也还要听皇帝的?他们还不敢举
旗造反!若有二心,西平都督府的五万铁骑,立刻能把西平城踏平!我的内卫,就是放两把火,给阮铁牛一个警告!”
华黎嘴角抽了抽,“别提放火了!你把火都烧到我的香料局来了!弄的现在连门也出不去了!”何云摆摆手,“别急,一会儿西平城会有好戏看了!”华黎撇了他一眼,“少做点损阴丧德的勾当!我是修建城墙宫殿,河堤水坝的人。玩不来虚的!”何云笑笑,不说话了。
西平城的冬夜,很冷,夜色也是晦明晦暗。巡逻队缓缓的行进着,队长提着个灯笼在前面走着。“队长,我们找个地方躲会儿吧?这鬼天气实在太冷了!”一个士兵在队伍后喊。“吵吵个啥?一会儿秦驸马来检查,你想躲着挨训啊?”
队伍经过西平城北医馆时,一个眼尖的士兵发现医馆的门口,有滩血迹一样的东西。拿灯笼一照确实是血迹,而且从虚掩门里,传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士兵刚要推门。被队长叫住了。队长使了个准备战斗的手势,士兵们围成个半圆的战斗队形。
队长用长刀挑开大门,有个人靠在墙上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都离开,院子里有瘟疫!”说完摔倒在地。看情形,那人此前还有过一场恶斗。士兵们赶忙离远了些,拉起警戒。有人立刻飞奔而去,通报给秦风和阮灵儿。
秦风和阮灵儿来到医馆前。阮灵儿一来就在空气中闻到毒物的味道。“是魔香!这么阴毒的香是什么人下的啊?这种香是用命下毒,再害人性命!太损了!”秦风点头,“这个下毒的人也就在里面。魔香是几种极毒之物调制而成。藏在鱼腹中带到要下毒的地方。把鱼架与炭火上烤制,其香在烤制过程中,进入人体。吸取香气的人会立刻丧命。然后,在他身边的人会染上怪病暴毙。”
阮灵儿吩咐巡逻队的士兵,去找来艾草。把一口大锅架在医馆门口,放水猛煮艾草,水开后投入许多草药。煮水雾腾腾,十几个壮汉把水雾扇进院子里。院子里一股香气散去,代之的是阵阵恶臭。“都用沾草药的布,捂住口鼻!”阮灵儿吩咐道。有人找不到其他的布,就直接用衣袖沾湿了捂住口鼻。当水雾越来越多,恶臭消失了。“好了!可以进去看看了。”阮灵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