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忙躲在假山后,看到颜友和祁冠霖闲庭阔步的走到花园里,祁冠霖看起来虚弱极了,颜友搀扶着他到一旁的亭子里休息。
祁冠霖满目哀愁,叹道:“这蛇毒害得我元气大损,幸好爷爷救了我,不然我一定命不久矣。就是不知道爷爷身体如何?”
颜友说道:“老家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祁冠霖沉思片刻,说道:“明日,咱们去道观为爷爷点一盏祈福灯吧。”
颜友笑道:“今天我们回来时,老家主步履生风,根本一点事儿都没有。二爷,您多虑了。”
躲在假山后的阿二听见后,心里一片哀伤,忍不住叹了口气。
“谁!”祁冠霖厉声问道,目光似刀,盯着假山。
阿二听到他们二人如此关心家主,又想到晚上颜友对自己说得那一番肺腑之言,似乎对他们有所改观,不再躲藏,直接走了出来。
“嗯。”阿二站在假山前,对着祁冠霖闷声应了下,他还是无法叫出对祁冠霖的尊称。
“看到二爷,还不行礼!”颜友对阿二斥责道。
阿二仍是不为所动,憋红着脸,看着祁冠霖。
祁冠霖看了眼颜友,颜友立马收声。
祁冠霖轻声说:“你为何躲在哪里偷听我们讲话!”
阿二直视着祁冠霖的眼睛,朗声说道:“我才没有偷听!”
祁冠霖看着他两眼红肿,像是哭过,沉默了片刻,也没有再多问多说什么,只说:“入夜风雪大,你也早回去歇息吧。”说完,带着颜友便离开了。
二人走时,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祁冠霖说:“我前些日子,又把《黄庭经翻找了出来,看到里面提及三丹田的理论,不仅可延年益寿,更有利于精气重损的人,在体内重修藏精储气之府。”
颜友惊叹道:“可真这么神奇?”
祁冠霖说:“当然,这护得可是人的性命之根本。不过就是过程麻烦些,要用心之绛火为炼丹炉护法九九十一天,还要......”
阿二全神贯注地听着二人的谈话,回到房内,思索了整整一夜。
次日,祁府传出,老家主闭关修炼的消息。
阿二心下一沉,忙跑去找祁冠宇,想问他有关炼丹养丹田的事情,而祁冠宇却已在收拾行囊。
“阿二,我准备出去远行修炼,做些善事,为爷爷,为祁家积福。”祁冠宇对阿二说道。
阿二却拦住了他,说道:“你不能在这个出去。”
“为什么?”祁冠宇觉得奇怪,问道。
“就是不能!家主闭关,祁家...祁家需要有人坐镇。”阿二绞尽脑汁,说出来心里的话。、
“父亲和阿霖都在府内,祁家向来与人为善,不会有什么乱子的。况
且,我也想多出去走走,打探下昨夜来袭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祁冠宇说道。
“这次,我带着阿一随我一起去。你太心浮气躁了,不如借此机会,在家中好好打坐修行,磨炼心性。”祁冠宇背起行囊,走出房间。
阿二竭尽全力想拦住祁冠宇,差点要把家主的实情说了出来。
却看到姜岩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他用拐杖点了点地,像是对阿二的一种警示。
阿二无奈只要看着姜岩与祁冠宇一同离开了祁家。
祁冠宇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阿二说道:“只要你把清心咒背过,我下次便带你一起。”
白雪茫茫,人影虚晃,祁冠宇就这样一步一步消失在了阿二的视野中......
水中的显灵纸变得一片苍白,似是被大雪覆盖。
北北抬头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阿二尸体,叹道:“然而...祁冠宇和阿二都等不到他们的下一次了。”
阿二的尸体忽然剧烈的抽搐,盆内的显灵纸变成了黑色......
祁冠宇走后,阿二每天都窝在祁家的藏经阁中,翻阅着《黄庭经,读着那些晦涩生僻的字眼,找寻着跟内丹护心有关的东西。
这一日,凑巧,祁冠霖也来到了藏经阁。
“你素日不喜欢读经文的,怎么最近总见你来这里。”祁冠霖手拿着一本古籍,问着阿二。
阿二合起经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祁冠霖。
祁冠霖笑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是来还书的,一会儿就走,不会打扰你很长时间。”
阿二躲避到了一侧,继续费力地啃起来那本《黄庭经。
“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祁冠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