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寻接过衣服穿上,安萤立刻慌乱的看着外面。
“相公,你饿了吧,我马上就去准备早食。”
“安萤,今天,我来做吧。”
刘寻嘴角一笑,今日,他得到了一些猪油,就让他露一手吧!
不等安萤反应过来,刘寻已经起身去淘米了,等待米下锅,刘寻开始准备菜肴,做的东西很简单,就是用猪油烹饪一下干咸菜而已。
这早食,刘寻足足吃了三大碗,有油星沫子的菜肴,都要开胃许多。
主动做菜,主动洗碗,跟着安萤一起下地,体验“农活”,对刘寻来说,还是太勉强了一些,肩膀一阵酸软疼痛,刘寻揉了揉肩膀。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不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亲自体会一番,才知道其中的艰辛,以后…可得好好的节省粮食。
“衰星,这还吟起诗来了,莫不是又跟着那村头的穷秀才学的?。”
在田埂之上,还有其余的农夫,听到刘寻吟诗,立刻出声嘲讽,刘寻放眼望去,只见那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胡子拉碴的,身上的衣服比他还要破烂,头发也是乱糟糟,目光中,带着不屑。
这个人,是刘寻的一个“仇敌”,叫做椿树,总是逮着机会就嘲讽刘寻,至于其中原因,大概就是见不惯刘寻假斯文吧。
在唐朝,读书改变命运,书生对于这些农夫来说,是一种高尚的存在,这个时期,他没有记错的话,最出名的就是李白了,许多人,都是李白的“忠爱粉丝”。
“你怕是忘了,那秀才…早就饿死了。”
记忆中,那秀才有一个年迈的老母,因为病故死了,所以秀才没有经济来源,去外地投奔亲戚的时候死在路上了,距离他逝世,已经有三四年了。
“对啊,他早就死了,我就好奇了,你说那百无一用的废物都死了,你怎么还活得好好的呢?你看你,锄地也不会,不如死了好了,也好啊…让安萤改嫁跟了我,至少…衣食无忧。”
刘寻握紧了手,这个人,当着他的面诅咒他去死,真是有够嚣张的。
而且,他还对安萤有那种心思,不可饶恕!
“你有种再说一遍。”
“怎么,还生气了,哈哈哈,大家快看,这个废物还不让人说了呢!”
周围的农夫都看过来,对刘寻,没有丝毫的同情,一双双厌恶的眼神,刘寻怒火攻心,原宿主这人缘…也是差到…没谁了吧。
“我的妻子,轮不到你来惦记,我会带着她过好日子,你们就瞧着吧。”
“哈哈哈,别笑死我了,这句话,你都说了无数回了,结果,还不是一样的穷光蛋,靠一个女人养活,你也不觉得羞耻?”
刘寻深吸一口气,很好…一个个的,都瞧不起他,
他今日,还偏偏就和椿树杠上了。
“有没有胆量和我打一个赌,三日后,我一定赚足五两银子。”
“大家都听听,这小子又在打诳语了!”
刘寻不予狡辩,不就是五两银子吗?他还就不信了,他三日之内…赚不到。
安萤站在一旁,开口劝解,可是,刘寻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着目光看着椿树。
“我只问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赌你,还是一个穷光蛋。”
椿树讥笑的开口,狂傲的样子如同帝王一般不可一世,刘寻看着周围的人,站直了身子。
“好,若是我输了,我自刎,若是你输了,你只需要自断一臂,如何?”
周围的人看着刘寻,这个赌注…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安萤慌乱的抓住刘寻的衣服,对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那么冲动。
椿树被刘寻的气势吓到,后脊背冒出一丝冷汗,可是…明明的晌午的天,太阳高照,却还…如同寒冬腊月。
“我…我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
此时,在田埂的另外一处,一个男子的目光落在刘寻的身上,自从刘寻吟诗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注视了,此人的衣服简朴,但是不难看出,此人的衣料是上好的细棉绸,一匹就是一千百文左右。
只有富甲之人才穿的起,再看他的脸,细微的胡渣,冷俊的面孔,高鼻梁,大眼睛…有些不同于汉人的模样。
身材也显得比汉人高大,模样…也趋向于…异域美。
“那个少年,查查他的底。”
“走吧。”
男子一声令下,跟随他的几人再次移动脚步,进入到…白水县里面。
因为赌约,刘寻回到家,就开始静心思索,他当时虽然是说了大话,可是,既然说出口了,他就必须赚足五两银子。
可是,眼下,他能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