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寻低下头颅,凑近安萤的额头之处,亲昵的吻了上去,这丫头…他回护着她,直到死亡。
府衙的巡尉找了两日,终于,在挨家挨户的搜寻之中,把苏烟和李义揪了出来,刘寻和曹原站在将军的身旁,如同两位护将。
“李义,从实招来,你和秀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禀告官老爷,我和长乐坊的秀云,不认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如实招来。”
一声巨大的木积拍在桌子上,大堂里面,全是一股刺耳之音,刘寻打量将军。
这个人的身份,他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将军,可是,一般的将军,根本没有权力管府衙的事情,这个人,不是普通人,且看县官都不敢得罪他的样子,这个人…不好惹,或许说是…惹不得!
“来人,答鞭二十。”
高将军的一声呵斥,眼看后面的巡尉就要把李义抓起来打一顿,李义立刻跪在地上,无助的求饶。
他的样子惊恐,眼珠恍惚不定…
“我老实交代,我和秀云,没什么关系,要说真的有什么关系的话,就是我去长乐坊的时候,和秀云,有过几次肌肤之亲,其余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是我杀的她,不是我…官老爷明鉴啊!”
李义抬起头,眼眶湿润,七尺男儿也开始流泪,高将军有了一丝动容,可是,下一秒就变得冷面起来,质问苏烟。
“你,又是什么人?”
“小女苏烟,是…是李义的长嫂。”
“既然是长嫂,那么,李义和秀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给说说。”
苏烟微微点头,不紧不慢的开口,刘寻的心中猜测,苏烟一定会帮着李义说话的,毕竟,从那些街坊邻居的口中得知,苏烟和李义…有私情。
一个年轻气壮的男子和一个守寡的美貌少女,两人处于同一个屋檐下,暗生情愫,缠缠绵绵的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吾为李义的长嫂,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对李义,也曾好生教导,待他如己出,但是,他生有惰性,多行不义之事…”
“前不久,李义喜欢上长乐坊的女子秀云,将她骗到家中,实施凌辱之事,却不曾想,错手杀死,在死人的第二日,扔到了白水县的山中,任由野兽啃食,以此毁尸灭迹…”
苏烟无所畏惧的开口,一旁的李义却是发疯的看着苏烟,伸出手,朝着苏烟的身子抓去,一巴掌抽打在苏烟的脸上。
顺道,伸手掐住了苏烟的脖子,看那凶残的样子,想要将她掐死。
“贱人,你在胡说什么?”
“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周围的巡尉立刻上前,把李义和苏烟拉开,苏烟激烈的咳嗽起来,胆怯的后退几步,距
离李义远一些。
“贱人,你诬陷我,你不得好死…”
看着两人的闹剧,刘寻有些不解,苏烟对李义,怎么会有如此重的恨意,刚开始进入审讯大堂的时候,他们两人…明明很要好的样子…
就连他都深信,苏烟会帮着李义说话,可是…现在…结果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公堂之上,禁止喧哗,李义,你长嫂已经交代了,你还不从实招来?”
将军冷峻的面孔好像千年冰山,无尽的寒意袭来,刘寻的身子都哆嗦了一下,李义看着那嗜血的目光,颓废的跌坐在地上,目光恨意难平的看着苏烟。
“你不仁,我不义,禀告官老爷,我长嫂,自我长兄死后,就一直不守妇道,对我…搔首弄姿,极尽妖娆。”
“小人是被逼着做了那苟且之事,前不久,我和秀云一见钟情,我便想要斩断这孽缘,远走他乡,谁知道…我长嫂,将我迎回家中的秀云杀死,为了活命,我们将那尸体扔到山中,任其…”
苏烟听着李义的说辞,没有反驳,极尽平静的瞪了回去。
“逼着做了苟且之事?你一个男子若是不愿,我一介弱女子岂能强迫你?说我嫉妒杀人,分明就是你色欲熏心,见那秀云有几分姿色,所以,对其凌辱,你…才是那杀人凶手。”
苏烟愤恨的眼神,比之李义的咆哮还要让人信服,公堂上,所有人都一脸茫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应该听信谁的?
刘寻看着苏烟,这个女人…说的更加让人信服,说一个男子被逼着做了那事,十有九人,都是不相信的,男子的力气天生大女子,所以…
“刘家小子,你怎么看?”
将军侧头,看着一旁的刘寻,刘寻慢悠悠的走到一旁,拿起一旁翘头案上面肚兜和一根红绳,伸出手,招了招一旁坐着的桃夕月。
“这位,是长乐坊的艺伎,桃夕月姑娘,她和秀云乃是挚友。”
“桃夕月姑娘,这东西,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