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气恼的站起身子,立刻对着刘寻一个颔首鞠躬。
“多谢。”
刘寻无奈的端起茶杯饮茶,这人…还需好好观察一番啊!
“不用谢,你今晚和张远一起休息,他应该快回来了。”
眼看天色已经暗沉,水仙也去准备晚食了,这些时日,他每晚都把故事说给张远听,第二日,他照本宣科的去酒肆说书就行,他…做了一个甩手掌柜。
只要有空,就说给张远等人听!
日落黄昏,张远终于回来了,在翘头案上面,张远把今日所赚的钱放下桌子上,看着刘寻,把百分之十推到刘寻的位置,自己…唯独留着那百分之二十。
刘寻没有说话,只是让老母收了起来,因为把张远接到了这里,所以,他便认了老母做母亲,现在,他和张远…就相当于亲兄弟,所有的钱,都由老母保管。
张远剩下的那些钱,是用来攒着娶妻的。
他想要花自己努力赚来的钱迎娶春芽,而不是…靠着刘寻的资助。
“兄弟,其实水仙姑娘也不错,你难道…看不出来?”
刘寻眼神暧昧的看着张远,这些时日,他也看不出来了,水仙是一个正直的丫头,所用钱两,所言所行,都是一副正派,是一个不错的丫头。
“我…心中只有春芽。”
“罢了,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刘寻语重心长的开口,下一秒,屋外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张远抬头望去,一个矮胖的猥琐男子,追在水仙的后面。
“那个人是谁?”
“他啊,叫王大,是我请来的一个朋友,看样子,他很喜欢水仙啊!哦,对了,今晚,他和你睡。”
看着张远的瞳孔收缩,那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分明就是在乎水仙的…
转过身子,去忙别的事情,张远站在原地,就跟傻眼了一样,随后冲着刘寻抱怨几句,夜里,刘寻睡在隔壁,就听着张远对着王大的各种嫌弃吐槽,而王大也不是一个善茬,两人…吵到了半夜…
第二日,两人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临走时,哀求老母看好水仙,莫要让王大太靠近她。
等到张远离去,刘寻立刻下了逐客令,不打算继续留下王大,这个人…不值得他深交,从客栈出来,没有看见他的一丁点玉器,恐怕…只是一个骗子。
“我不走,水仙姑娘在那,我就在那。”
王大死皮赖脸的抱着大堂里面的柱子,刘寻不说话,只冷漠的把玩着手中的玉器,这是他在夕月那里买来玉器,因为是“老熟人”,所以,花了五两银子。
“你手中拿着的东西…不是…不是我抵押在长乐坊的玉鱼吗?”
“你…你和夕月姑娘…”
王大崩溃的瘫坐在原地,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傻子王大在想什么了,他和夕月,是纯洁的朋友好吗?
这个混小子,一定在心中非议他!
“听说,你有一批玉器,正愁着卖不出去…”
“那又怎样?和你…有关系?你居然把我送给夕月姑娘定情之物抢了,我…和你拼了。”
定情之物?刘寻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一块玉鱼就当作定情信物,那夕月的情人…岂不是多如蝼蚁,拿不出银子,用玉器抵押的人大有人在…
王大,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夕月有心疾,不接客,自然…也没有定情之人。”
“且不说她,你的玉器,我可以帮你卖出去,只是,你要让我任选三件作为谢礼。”
“三件?你狮子大开口,我总共就是十几件玉器,你还要三件,我还不如不卖!”
“那就七三分成如何?你七我三。”
王大的眼珠转动,在心中盘算着,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甚至…还伸出手指头一个个的掰着算,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痴笨。
“不行,你还是任选三件吧,我知道你是个说书先生,昨晚的故事,你的口才不错。”
只是,这玉器,一个外行人…可就难说了。
看着王大的得意,刘寻默默不说话,这是算准了他不会识别玉器的好坏吧!
否则,怎么会如此肯定的让他任选三件。
但凡他运气差一点,选了三件次品,他就是一个免费的帮工,王大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不过,他恐怕是低估了他的实力。
玉器古玩,赌博之术,他懂的,远远比这个古代人多得多!
谁上谁的当,谁吃谁的亏,那还…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