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地看着冷煜霖问道:
“从殿下的语气、神态上来看,可以知道殿下您一定十分宝贝这把古琴。可是,殿下您又怎么会把它放在府库内积灰呢?”
凌浅韵一边说着,不由得笑出了声,似是有些诧异。
“这……”
然而,冷煜霖在听到凌浅韵的问话后,却迟疑了下来。低下了头,沉寂地盯着怀中的那把古琴,瞧着那神色似是有些伤感。
凌浅韵见了,这才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眉头微蹙,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失礼了。
“殿下,你若是不方便说,就当是小女子多嘴。”
凌浅韵讪讪一笑,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她方才本来是好奇,所以才下意识地开口询问,没想到竟然戳痛了别人的伤处,但真是罪过至极。
凌浅韵暗暗抱歉,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不安地绞放在膝盖上。
凌浅韵听月香阁里的伶人们说过,这冷煜霖曾经有一个十分喜欢的姑娘,就是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龄丹。
可是,自从这龄丹姑娘去世后,冷煜霖便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子,直到近些时候,这才好了许多。
凌浅韵看了一眼冷煜霖怀中那把古琴,便一下子猜想到,估摸着这把古琴同那位名叫龄丹的姑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所以,冷煜霖才会如此睹物伤人。
凌浅韵见冷煜霖迟迟没有回应自己,不禁有些慌了神,正准备站起身来,向冷煜霖赔礼道歉。
冷煜霖却突然抬起头来,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无妨,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过看着这把古琴,当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确实是本王不对,竟然将它一直放在府库内积灰,如此暴殄天物,罪过、罪过。”
冷煜霖大步走上前去,直到将怀里的古琴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这才心满意足地笑着点了点头,默默地站到一侧,为凌浅韵缓缓地添了一杯热茶。
“凌姑娘,往日伤心事儿,无需再提!咱们今日的赌约才是正事儿。”
冷煜霖一边说着,一边满眼含笑的望着凌浅韵,似乎是将方才所有低沉、失落情绪全都抛到了脑后。
看的凌浅韵不由得微微一愣,连忙接过冷煜霖递过来的热茶,笑着轻轻地抿了一口。点头道:“是啊!正应了那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冷煜霖听了凌浅韵的话后,眼睛腾地一下子亮了起来,颇有些惊讶,声音近乎颤抖的问道:“这,这话……可是,凌姑娘所写?”
“咳咳!”
凌浅韵被冷煜霖这么突然一问,不由得有些尴尬,连忙垂下眼眸,又抿了一口茶水,掩饰眼中的慌乱。
见冷煜霖一脸兴奋地紧紧地盯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
,凌浅韵不禁有些无奈,只好心头一横,摇摇了摇头道:
“并不是,小女子哪有如此才华,这话乃是我一位故友所创,经常听他这么念叨,便有了些印象。而这下面一句,便是,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其他的可别再问了,我也并未如此用心刻意去记。”
冷煜霖见凌浅韵这么说,年底不由得划过一抹失落之色,不过,冷煜霖随机又很快地抬起头来,一脸兴奋地看一向凌浅韵,继而询问道:“不知凌姑娘这位故友,姓甚名,谁家住在哪儿?可否让凌姑娘介绍一二!现如今我越国城内,最缺乏的便是这种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