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文将糖葫芦放在背后,带着微笑一手不停的拉扯一旁的玉莲。刘知幸看着模样改变不少的秀文,从前记忆中的两位姑娘都大变模样。秀文好似已经与从前山村姑娘不同,少了几分强硬多了几分亲近。一颦一笑柔媚姿态,一身黄衣群淡淡的妆颜宛如仙子更胜太平城的豪门小姐。本带着微黑的皮肤,仿佛白了许多。
来的路上玉莲说了许多,刘知幸很好奇哪位卢夫人。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将两位熟悉的姑娘大变模样。玉莲秀文不止是妆容体态上的改变,从见到玉莲开始不止是因为如今的玉莲比记忆中更美。举止言谈学识上都有了极大的变化,从未听说过玉莲的会弹琴。昨日的娴熟的琴技让精通杂学的刘知幸为之震惊,如今秀文媚骨天成浑然自得。
刘知幸恭敬双手作辑轻声喊道:“李姑娘。”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着一向不在乎礼节的刘知幸,秀文不免尴尬的盯着刘知幸。其实心中很高兴,刘知幸好像从来没有这般面对自己,一点点失落涌上心头。脑海中一直想着再见面的场景,不知道梦中多少次的相遇。现在重逢听到的是一声李姑娘,而不是想了多遍的秀文好久不见。
拿着糖葫芦不自觉的吃了一口,好似从前一般没有什么好掩饰。说道:“刘公子怎么喊我李姑娘了,叫秀文挺好的。”
玉莲将一包包的糕点干果放到一旁,走到刘知幸身边凑到耳朵旁边轻轻说道:“是不是觉得文姐姐变好看了,心里面想着居然认识一位大美人觉得愧疚,自己长得不好看。”
耳边暖暖的气息身边淡淡的香气,刘知幸顿时脸红立即说道:“这不是很久不见懂点礼节,好显摆我也是贵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盯着玉莲囧囧的眼神还是没有说出口,心中轻声道:“我只喜欢你。”
盯着红着脸的刘知幸说道:“你只什么啊,话说一半不知道让人很难受。”俏皮的模样的多了几分可爱。
拎起架子上糕点干果打断两人不合时宜的问答,心里酸酸的。为何每次遇到他总是有很多话说不出口,很希望能像玉莲一般。对最亲近的玉莲那点愧疚总是在心头徘徊,有事入睡前总会想起。为什么自己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喜欢的是最近的姐妹,同时最好的姐妹也喜欢他。
说道:“别闹了,赶那么远的路也不嫌饿,进屋我给你们先弄点吃食。”
刘知幸见到玉莲不追着问解脱一般,玉莲抢过秀文手中的糕点毫不在意的走进秀文的屋子。好似在村子一般,无论秀文在那个屋子总能找到。对于
这一点秀文不觉得奇怪,在玉莲之后走进屋子。门外的刘知幸却始终没有进入的意思,闺房男子不会进入。就算是关系如何亲近也不会进入,好像从小到大只去过玉莲的屋子与小小的房间。
玉莲很随便坐下打开糕点倒上茶水,一点也没有淑女的样子。秀文才坐下却见到刘知幸没有进来的意思,正要说话玉莲抢先说道:“刘知幸快进来,一个大男人难道怕我们两个小姑娘把你吃了不成,还不是大将军。”
苦着脸正要进门见到刚刚走进后院的卢林,立刻快走几步将卢林拉了进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卢林比刘知幸更要尴尬,玉莲的吃相十分不雅。卢林到是不在乎玉莲的吃相,这个样子已经习惯。在记忆中少女就该这个模样,只是在家里玉莲不同。在规矩中很少说话,师傅说过秀文玉莲两个是好孩子。
从到府上开始从来没有因为是老妇人的弟子而认为就是府上的小姐,秀文愿意学习香料更主动要去铺子中学习。玉莲更是说要酿酒,虽说府上出钱建造酒坊。玉莲一连好几日都在忙碌,一点都不像那些大家闺秀吃不得半点苦。拿出许多市场上几乎少见的酒,尤其是那种桃花酒。秘方就那么放在桌面上,只是不停的再说这种酒开始几次必须要自己盯着不然会影响酒的品质。
卢林好似第一次认识玉莲,那时候觉得将军的眼光真好。此时觉得大吃大喝的玉莲,温柔娇羞的秀文觉得很好。姑娘就该这样,用不着事事都那么拘谨。
四人吃着点心喝着茶水,中午卢三叔准备好一大桌子酒席。坐着十来人满满的一大桌子菜肴,玉莲的吃的很香。刘知幸吃的很慢喝的有点快,卢三叔一直在说刘知幸不愧是军伍之人,很是豪爽一点都不比江湖人差。不免多喝了几杯,卢林此时一点都不觉得身边坐着将军,而是最信任的兄弟。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什么兄弟朋友,心中只有剑。
如果不是哪一战遇到了将军与活下来的重兄弟,现在很有可能还只是一位伍长。心中很高兴认识这群人,卢三叔也觉得从军中回来的卢林变了很多。至少酒后说了很多话,卢三叔很高兴老爷的剑术后继有人。相信未来江湖上不会再有人说,六合剑卢家只会在江湖上称霸,没人敢去战场搏命。
桌子上掌柜还有旁边几桌伙计觉得有点不自在,主家在不免吃的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觉得这位少年很是怪异,一点都没有和蔼的模样,比严厉的老夫人还要可怕。甚至都没有很少来的大爷温和,到现在都没有主动与众人说了一句话。
酒后三讯刘知幸卢林趴在客房呼呼
大睡,秀文拉着玉莲摆弄亲手调制的香料。尤其是各式胭脂让玉莲为之一惊,短短的时间文姐姐居然学会了这么多东西。自己还是很笨,学琴来来回回只有那么几首曲子。唯一能被人看在眼中怕也只有爹爹从小教的酿酒,师傅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玉莲还是觉得自己很笨,学什么都很慢。
夕阳将落天边挂起一片红帆,院外鞭炮声噼里啪啦。铺子已然无人剩下几个伙计不停的望着街上走动的人群,迟迟向着河畔而走。卢三叔打发着急的伙计早早下班,只剩下卢三叔与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卢三叔静静看着老妻,老妻望着相伴而行的少年少女。
卢三叔轻轻牵起老妻粗糙的手心,妇人面带怒意喊道:“像什么样子被别人看到也不怕笑话。”
瞧着老妻脸上的皱纹轻轻抚过说道:“十多年没有去看过花灯了,今年夫君带你放花灯逛琳琅河。”妇人一把拍开大大的手掌,卢三叔一把搂住妇人挤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