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爹,果郡王又是何人?他要来拿回什么属于他的东西?”凌南云又向前进了一步,脸上写满焦急。
像下定决心般,凌阁主站起了身,打开了议事厅北墙后面的暗门,带着两兄弟来到了里面。顺着狭长的楼梯走了好久,终于来到一处暗室内,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尊佛像,前面放着贡品,燃着两根蜡烛。
凌阁主转动佛身,从佛身后面拿出一方锦盒,从里面拿出一封密函,递给身后的凌南浔:“当年就因为这密函,我从淮河的省事被革了职,其实这是与皇上商议好的计策,名为革职,实为明哲保身。,更是保留圣上一派的羽翼,那时圣上羽翼未丰,身边多是虎视眈眈的眼睛,这封果郡王通敌外域,想要造反的密函被夹在往来的盐货内,被我截了去。只可惜先皇几年前仙逝,当今圣上至今没有十足的把握除了果郡王,现今似乎越来越自顾不暇,我这身老枯骨,没了先皇的庇护,看来果郡王终究把刀伸了过来,想要毁了这通奸卖国的罪证,估摸着这次,我是在劫难逃了。你们兄弟二人还是赶紧收拾了东西,带着这封密函,照顾好七七,赶紧去燕京面了圣上,只盼着圣上能早日筹划,定要快快铲除了这乱臣贼子。”
凌南浔少有的出了慌乱,拿着密函看了眼凌南云,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当父亲一直要将灵犀阁发扬光大,却不知这灵犀阁身后,竟和燕京城的宫内有这般千丝万缕的联系,一种莫名的恐慌慢慢爬上心头,这次似乎真的遇到了,难以跃过的坎,稍不留神,可能会万劫不复。
凌南浔手里却没有犹豫,将密函塞在了弟弟手里:“如此重要的东西,你定要拿命护好,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将这密函呈给圣上,还有七七,日后不管到了哪里,都要将七七护好。”
凌南云迅速将密函推到大哥手里:“大哥说的什么胡话,这是爹爹交给你的事情,你怎可推诿给我,大哥还是早些收拾了东西,带着大嫂和七七赶紧离开,我与爹爹定会守好灵犀阁,这般危急的时候,我怎能离开。”
凌阁主摆了手,身形矮了几分:“罢了罢了,你们都走,赶紧走,现下不是逞强的时候,若果郡王的暗影真的来了,那灵犀阁定是寸草不留的,注定了是一场赴死,就不要赶着往前送了,都好好活着,日后真有那么一天,定要回来,重建灵犀阁,千万不要让灵犀阁,就这样随着杀戮消失了。”
“爹——你莫要说这样的话,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我是万万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险境里。”
凌南浔一声长吼,最后的话语里拖着长长的哽咽,仿佛下定决心般,转身看着凌南云,目光里写满决绝:“凌南云,你跪下。”
凌南云一声低抽,被凌南浔的一眼凌厉怔的跪了下来:“你对着爹,对着眼前的佛祖起誓,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护好密函,护好七七,哪怕像狗一样的悲惨,也给我活下去,日后,定要重建灵犀阁,还要——代替爹和我,一辈子护着七七。”
“不,不,大哥,大哥你不能,不能这样。。。。”凌南云摇着头,却死死的将密函护在怀里,仿佛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若还认我这个大哥,就赶紧带着七七,不要回头,不要犹豫,往燕京的方向走,待交了密函,带着七七,去北疆,找姨娘,往后若要凭你们二人,是成不了事的,只有借着布里族的势力,才能活下去知道吗?”
凌南云长喘了口气,只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拒绝,凌南浔脸色却已苍白,对着地上的凌南云大吼:“走啊,赶紧走,不要回头,不要停留,带着七七赶紧走。”
凌南云止住慌张,看了眼满脸不舍的凌阁主,抹了脸上的泪,对着不言语的两人磕了三个头,将密函揣进怀里,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