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七语气里带着兴奋,不放过萧木然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七七做的,自然是好吃的。”
凌七七这才露出笑意,将桌上红烧的,调汤的,都推到萧木然近前:“将军前些日子中了毒,本应该好好补身子的,今日便一并都吃了吧。”
萧木然挤出一丝苦笑:“明日一早还要进城,鱼还是少吃些,吃多了会上火。”
最后,萧木然还是在凌七七的眼神里,将桌上的鱼全部吃进了肚子。
次日天刚蒙蒙亮,两人便整理好行装,立在城外的高坡处,往外大约五公里,卫洇正带着大队人马静候军命,此时的聊城,一片寂静,安静的只有偶尔的一两声犬吠。
“七七,可准备好了,进去了可能会有危险,是否害怕?”
凌七七转过脸,露出一丝笑意,即使萧木然看不到:“不怕,将军不是一直都在。”
萧木然发出一声浅笑,语气里带着些许赞许:“那咱们便大摇大摆的进城去。”
两人并肩骑行,从聊城正门高举着令牌,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城,守门的士兵见了令牌,直接跪下放了行,待天大亮时,便到了府衙门口,两人对视一眼,便一前一后进了衙内,两人前脚刚进,府衙的大门便轰隆一声关了起来。
“将军啊,我的将军,您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一直担心此番去了西洲,会危险重重,哪知将军竟这般顺利平安归来,真是谢天谢地。”
人还未近前,张远道的声便砸了过来,凌七七朝萧木然看了一眼,得到萧木然肯定的眼神,便将袖子里的短匕紧了紧。
张远道带着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衙内小跑着过来,嘴里带着寒暄,却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凌七七佯装惊慌,愤愤的盯着张远道:“省事这是作何?我与将军历经千难,好容易才从虎口逃脱,刚回了聊城,你却将我们团团围住,这是为何?”
张远道步子放慢,眼神里却带着谨慎:“将军,属下开始真是小瞧了将军,不曾想燕京来的是个人物,胆敢只身跑去西洲,还全身而退回来了,若将军再将好消息带回了燕京,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岂不是要满盘皆输,所以将军对不住了,今日就是拼了属下这条老命,也是断不能让二位活着出去。”
萧木然背了手,想要近前的将士你看我我看你,想着那日萧木然擒拿卓依玛的场景,终究是不敢向前。
“上,把萧将军给我围了,今日击杀者,赏黄金百两。”
张远道此命一下,几十名将士迅速将两人团团围住。
“既然张省事今日决意要我们二人的命,那死前可否告知,省事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也让我们二人死得其所。”
“上面的名讳,不管到何时,那也是不能说出口的。将军,要怪,也只能怪燕城的各个主子们,争相的斗着法,属下就是豁出命了,也要将这聊城围城个铁桶,半点的消息都不能透出去,将军今日破了我们与西洲的关系,那便不能活着走出这座城了。”
萧木然朝凌七七使了眼神,袖子里的短匕瞬间出了袖,直直射向三米高的台柱,顶上的狮头应声掉了下来,城内的内应瞧着,迅速发了暗号,城外集结的人马悄悄掩了身形,从后城门慢慢进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