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躺着身子懒散道“有啥好看的呀,就一丁点。”
浅月有点摸不着头脑,奇怪道“可楚瑶缺灵不是因为嬷嬷生病自己受制于人吗?”
九曜想了想:“那你觉得真正使她灵魂成为灰色的原因是什么?”
为什么灵魂会从初始的婴儿的热烈灿烂的红色渐渐成为冷色调到现在的灰色?
慕浅月闻言沉默下来。
时光长河里楚瑶里的记忆里有些什么?
自己的出生却也是母亲的死亡。
漠不关心把自己当不祥之物的父亲。
表面关心实则拼命打压的继母。
与自己毫无手足之情的继妹继弟。
以及十三岁那年,唯一给予自己关心的嬷嬷陷入生命危险。
为了救她,自己所有的才名全都为她人做了嫁衣。
这到底算什么呢?
灰扑扑的没有透进一丝光亮的人生。
慕浅月不再折腾九曜,小黑团子可能是因为年纪小的原因,加上没有耀光的能量补给,大多数时候都如冬眠一般的窝着睡觉。
而台上,楚辞从另一边从从容容的赶到了现场。
示意了各取分官与台下众人后,安静坐下。
五位弟子一起弹琴,琴艺差点的便容易被影响走调。
陈岳点燃了正中央的熏香。
各弟子在介绍完自己后依次落座,齐齐奏响。
弹的是同一首曲子——春醒。
这首曲子的意境主要是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的生机感。
而难的也独独是那独一无二的生机。
慕浅月聚精会神的仔细聆听五位弟子的琴音。
随着熏香长度越来越短,很快有人跟不上调,起初整齐明快的琴音渐渐变得调不统一,呈现一片稀稀落落之意。
一十六岁左右的女子弹着弹着“崩”的一下,竟是琴弦被弄断了。
她慌乱的望着手里的琴,片刻后忍不住低泣起来。
其他四人或多或少被她影响,琴心四散,最后完整弹完整首曲子的人都没有。
最后获得一个丙,两个丁,而那个哭了的女弟子,无人评分——意味着若是她没报其他比赛,这会儿已经可以下山回家了。
慕浅月看着身后冷静观赛的楚瑶,盘算着帮她复灵的办法。
比赛一场一场的进行着,虽说这里汇聚了南楚大部分的优秀弟子。
可事实上,直到前面九场比完,四十几个人,甚至连甲都没有,乙的数目也是屈指可数。
取分官的严厉可见一般。
慕浅月踮起脚想看看取分官席位里的阿辞哥哥,可她不够高,许久才勉强对上楚辞的视线。
然后她就看见阿辞哥哥歪了歪头,温柔的朝自己笑了一下。
慕浅月:天!阿辞哥哥好可爱。
浅月脚跟落地,决定不受阿辞哥哥的蛊惑要好好的看比赛。
陈岳正念完了第十场的参赛弟子。
慕浅月眼尖的发现最后一个上场的小哥哥肤白身材好,一双桃花眼弯起来笑得时候简直勾死人不偿命。
浅月:这个小哥哥也可以!
小哥哥我要为你打call!
卿陌黎笑嘻嘻道:“各位好,我是上卿府的卿陌黎。”
清亮的少年嗓音透着熟悉感,浅月恍然,原来这便是方才那个提了许多问题的少年啊。